陳程領著鐵騎在長戟兵前方,突然一分為二直往大刀手後麵的弓箭列撲去。長戟兵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待徐州鐵騎繞過大半時,聽到夏侯威混淆不清的呐喊後,才提起長戟向後奔去。大刀手被夾在中間,進退不得,這時被長戟兵一擠,忙向中間靠攏,有人怕刀傷著自己人,幹趣把刀丟在地上。最後麵弓箭手,隊形一下子讓大刀手擠亂,有人主張放箭,有人主張換上大刀或戟進行近身肉搏,場麵頓時失控。
“嘭!個別士卒一不留神被自己的戰友撞到在地。”
“你他娘的拿好弓箭啊,發什麼呆啊?”
“擠你爺的,碰到刀了“
“往哪裏跑啊,放箭射啊,徐騎就在前麵了,你還能往哪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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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罵聲,指揮聲,你推我揉,你追我趕,亂哄哄的情景,氣得夏侯威直跺腳,恨不得親自操刀撲出去。
而陳程望著眼前稀稀的羽箭,右手悠然伸縮,劍如銀虹翩翩起,數枝箭矢全被挑落。臉上那鮮豔的血痕猙獰地起伏著,甚是嚇人。
“衝啊,好兒郎殺敵就在此時!”一聲大喝後,陳程率先撕開弓箭手的防禦。利刃如毒蛇忽進忽退,每一次的前進都從敵人身上咬開一道血口。血如箭拚命往外射,滾滾熱血,更刺激了陳程心底魔性,連殺數人後,似乎有點不過隱,陳程奪過一把尖刃刀。就近轉身狠狠一刀就戳進了一位弓箭手的心髒部位,熱血激濺中,弓箭手“呃”地悲嘶一聲,帶著不甘倒下,倒地後屍體開始不斷抽搐,血從口中,鼻孔,刺**汩汩湧出,煞是恐怖。
身後的鐵騎受到鼓舞,不敢怠慢,興奮地抄起大刀,凶神惡煞般撞進了弓箭手隊列,霎時間,弓箭手哀嚎聲,戰馬的厲嘶聲響徹夜幕,逐漸彙聚成一曲悲壯的死亡進行曲。
“放開我,讓我出去!我命令你,放開我!”夏侯威狀若顛狂,被身邊兩個親隨死死鉗住。
不管夏侯威如何憤怒,死亡曲還在繼續。
隻見,弓箭列片刻間被擊破,緊接著便是擠成一小堆的大刀手,隻有少數幾人懷著滿腔怒火朝著戰馬斬去,缽大的鐵蹄流下焉有瓦全,飛蛾撲火似的數名大漢,隻不過為死亡之曲增添幾個高分音符罷了。
“魔鬼!魔鬼啦!”
“哇,這,這,他們根本不是人,怎麼打?”
“我不打了,我要回家!”最後長戟列有人受不了,直接丟下長戟哭喊著往回逃。也有的神經錯亂,當下癡傻了。
“跑啥,跟他們拚了”,大部份長戟手,還是鼓起勇氣往前刺,隻是氣勢已怯。
這是一場不平等對役,不管從人數,還是從裝備上。
在付出三頭戰馬為代價後,百餘名曹軍被屠戮一空。場地上一片狼藉,殘肢連著血水將不大的地方築成血池,血池裏還在孺動著腸子,直讓人反胃。
戰役隻是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結束了,陳程立在馬背上淺笑著望著夏侯威,五百餘名騎士盡皆血染征衣,一個個就像是從地獄衝出厲鬼一樣,立在陳程身後,隨時準備著肆虐人間。
夏侯威徹底傻了,這對他衝擊實在有點大,天下間竟有如此勁旂,這是如何訓練成的?十數名死士手執大刀,一字排開,站在夏侯威前麵,警惕地盯著陳程。
陳程自以為純真的笑,在他們的眼裏卻顯得狠辣,惡毒。
“老亣,你帶主人先走!”十數死士當中,一名像是隊率的壯漢,對身側稍顯瘦削點一人下令道,語氣不容拒絕。
“好,老齊保重!”瘦漢子毫不遲疑,略一拱手後,便牽出一旁早已準備好的兩匹戰馬,自己一匹,讓夏侯威坐另外一馬。夏侯威怔立當場,臉色有點痛苦。
“夏將軍快上馬,要不戰士們可就白死了,得罪了。”說完,瘦漢子,推了夏侯威一下,一把將夏侯威扶上去。夏侯威終於醒悟過來了,望了剩下不多的數十名戰士及十來名親隨一眼,強忍住眼裏淚水,執起韁繩直往城裏衝。
陳程可不願就這樣放夏侯威回城,現在他已百分百肯定,那馬上長得甚為結實青年就是夏侯威無疑。見擋在路中間五六十人,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陳程眼眸裏殘忍的光芒一閃而逝,揮刀長吼,”給我碾壓過去!“
剩下五十餘大漢,在十數名死士持刀威懾下,不得不硬著頭皮向著鐵騎發起衝鋒。這時陳程知道要盡快肅清麵前,也是必然的了。
連忙下令三百鐵騎散開衝上去,自己則帶著其餘兩百餘人朝夏侯威的背影追出去。數息間,夏侯威已衝出老遠,陳程拍馬直追,距離在慢慢減少,過半響,隻見前方夏侯威身旁的死士,突然一刀斬在夏侯威坐騎上,坐騎受激,速度直線飆升。
陳程暗道不好,忙取出弓箭,不及細瞄,急忙中射出一支,箭矢正好插上夏侯威肩膀上沒有護甲之處,再想補上第二支時,夏侯威的背影已模糊不清。遂收起箭弓,算了算離壽春城距離,便放棄繼續追下去的念頭,勒令鐵騎停下。
(白天還要工作,暫時更新到這。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