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見到陳玄錫鬆手,便重新坐在了原先的位置上,待他察覺陳玄錫已經靜下來心來,這才緩緩的從衣袖中抽出手來,對著陳玄錫手背上的銀針輕輕一拔。
“這針傷不了你,隻是給你提提神而已。你若是不願意紮,我給你除了也就是了。年輕人凡事火氣小一點。”老大夫將銀針收回針包裏,緩緩的說道。
陳玄錫看了眼老大夫,見身旁的幾位百姓也有些許的怨言表露在臉上,也就不好再多說什麼,忙走到隊伍身後耐心的排著隊。
白衣男子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方才陳玄錫和老大夫之間發生的事情。他在心裏竊喜,原來並不是所有人都會懼怕陳玄錫,也有能夠讓他收斂的方法。
另一方麵,他也慶幸陳玄錫並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將來若是登上了帝位加以培養,定然能做一名出色的皇帝,讓瞾國日漸的強壯。
白衣男子見輪到陳玄錫還有一段較長的時間,折身就往旁邊的抓藥櫃台走去,從懷中取出一張藥方交給正在抓藥的掌櫃,“一樣的藥給我來三帖。”
片刻之後,終於是輪到了陳玄錫,老大夫知道他並非是來看診的,在他剛坐下便開了口,“方才的那位姑娘同公子一樣,來老夫這裏並不是為了看病,而是問了老夫一些醫書上的事情。倘若沒有其他的事情,就不要耽誤其他人看病的時間了。”說著,老大夫朝著陳玄錫身後的百姓,招了招手示意他們可以過來了。
陳玄錫一聽蘇瑾瑜並沒有什麼大礙,也就放心了許多,從袖中掏出幾個碎銀放在老大夫的桌子上,起身就朝著白衣男子的方向走去。
“追風的藥,可是抓好了?”陳玄錫站在白衣男子的身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馬上就好了,方才見你很是關係那個黃衫女子,在大夫處可是問來了點滴關於她的事情?”白衣男子側頭看了眼陳玄錫,悠悠的說道。
陳玄錫抿了抿唇,並沒有作答。
自永和店鋪離開之後,蘇瑾瑜便不想這麼早的回到藥廬之中,畢竟和葉辰軒起了這番爭吵,不管怎麼樣都會存在些許的難受。
在經過一番時間的緩衝後,她想她還是可以能夠再見他的,關於利用這一事,蘇瑾瑜總是存在著些許的難言之隱,她希望葉辰軒能夠明白。
可是並沒有走多遠,蘇瑾瑜就看到了站在街頭的葉辰軒,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找到她的,總覺得他出現在這裏好似是刻意的,可又說不出什麼來。
葉辰軒一早就看到了蘇瑾瑜,看著她失神落魄的樣子,心想是否是自己方才的話語太過嚴厲,傷了她的心。
蘇瑾瑜很不自然的抬眸看了眼他,抿緊了雙唇,在沒有做好心理的準備之下,她實在不知道該和他說些什麼才好。
葉辰軒見她有些猶豫,便舉步朝著蘇瑾瑜快步走去,不出須臾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可是在怨我了?”葉辰軒微微垂下了螓首,聲音顯得有些低沉。
蘇瑾瑜抿著雙唇搖了搖頭,“能怨你什麼,你會認為我在利用你,這並非什麼大事。若你當真如此認定,那我不解釋。這樣也好,將來若是有了什麼事情,你也好明哲保身。”
“我隻是在氣你把什麼事情都放在心裏,你若是有什麼事情為何不跟我直說,在你心裏,當真與我這般的見外嗎?”葉辰軒緊接著蘇瑾瑜的話語說道,其實有些事情他還是可以幫的到她的。
隨著葉辰軒的話語,蘇瑾瑜揚起下顎抬眸打量了眼葉辰軒,眸華堅定的流轉著,“是,你我並不是深交的朋友。然,在我心裏亦從未將你視為真正的朋友,從前不是、現在不是、未來更不會是。這個答案,你可是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