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嗤笑的看著蘇瑾瑜和淩梟,緩緩站起身來。
“哀家原以為饒過你的性命,足以對得起哀家的哥哥,沒想到,縱虎歸山的後果反倒害了哀家自己。”
當年,是蘇瑾瑜的母親救了太妃的同胞哥哥一命,故而,太妃就將這份恩情記在蘇瑾瑜的身上,無論如何她都想護個周全,故而次次拒絕了淩寒的請求,對她遲遲難下殺手。
在她責罵淩寒心軟的時候,其實真正心軟的那個人是她自己。
蘇瑾瑜麵無表情的聽著太妃的話語,她絲毫不關係之前發生的事情是為了哪出。為何太妃會對她手下留情,她也從未設想過,如今聽到她說來,她更加不可能認為自己為了她的這番話而選擇放過她。
她和淩寒是同樣的人,相互之間依傍著。
她不會讓對淩寒有危險的人繼續留在這個地方,即便她能饒過,她身後的淩梟也斷然不會點頭答應的,所以,她保持著那顆鎮定的心。
太妃從懷中拿出那枚珠釵,硬是將黑珍珠從發釵上取下,她將它放在眼前不斷的欣賞著。她遲遲沒有毀掉的原因,是想借此留一條後路。
對於淩寒的造反,太妃心裏沒有多少底,畢竟眼下的這個時機不是她所希望的,而淩寒的不聽勸告,更讓她提心吊膽。
“哀家知道,你要用這顆珍珠去救人。哀家會交給你,但不是現在這個時候。”說著,她轉身就往座位走去。
“青衣,請昭儀去內殿休息。等時候到了,哀家自然會將這個東西交給昭儀的。”說著,太妃將發釵放在茶幾上,看了眼身旁的星奴,不再理會她。
淩梟自然沒有出手,因為青衣已經是淩雲的人,不會再聽命於太妃,這個他心裏是十分明白的。
就連蘇瑾瑜也以為這樣的時候,青衣卻瞬間移至她的身後,反手掐住她的脖頸,帶著她往內殿走去。
“青衣,你……”淩梟連忙站起身來,衝著青衣離去的方向追了上去,敢情他們又被輕易騙了。
蘇瑾瑜一手按在青衣掐在脖頸上的手,有些吃力的吐道,“你出賣本宮……”
“娘娘,對不住了。青衣一直以來都是太妃娘娘的人,豈有不從之理,如今,青衣還是勸娘娘好自為之吧。”青衣眸華閃爍的看了眼前麵的太妃,不再給蘇瑾瑜任何說話的機會,索性點了她的啞穴。
淩梟的步步緊逼,迫使青衣不得不從腰間抽出短刀滑上蘇瑾瑜的脖頸,以此來逼迫淩梟放手。
大概是讀懂了蘇瑾瑜的眸色,淩梟被迫放棄,轉身就快速的離開了慈恩宮。
青衣將蘇瑾瑜囚禁在毫不起眼的一間小廂房內,太妃將蘇瑾瑜交給青衣看管,以防有人趁夜黑來劫人。
蘇瑾瑜被困慈恩宮這件事很快就傳入了淩寒的耳中,他自認為有蘇瑾瑜在手,淩雲不會輕舉妄動,所以加快了起事的速度。
那夜,青衣服侍好太妃休息之後,就要去廂房內看管蘇瑾瑜,途中遇上了夜探慈恩宮的淩梟。
淩梟因為痛恨青衣出賣一事,對她招招下了狠心,絲毫不給她喘息的機會。當青衣負傷而走的後,淩梟來到了蘇瑾瑜所在的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