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打麻將了?”我想罵人,出租車都舍不得打的人,竟然還敢去打麻將。真不知道她坐到桌子上的勇氣是打哪來的。
“嗯,沒事做啊。她們約了我就來了唄。你快來吧,我不給錢的話臉就丟大了。”李麗請求的說。
“你輸了多少錢啊?”
“沒多少啊……就……就兩千塊。”李麗語氣十分溫柔:“老公,你快來吧,我等著你。”
雖然心裏是不情願去的,但她的事我也不能不管,隻好出門去取了兩千塊錢過去。
到那兒的時候,李麗她們還在打,四個女人打的特起勁。
“老公,你總算來了。”李麗朝我招手:“你快過來,看我這把牌怎麼打。”
“趙老師,來救場了啊。”李麗一個朋友說。
我笑笑,給其中的兩個女人遞了煙。我看了下李麗的牌,還湊合,但她的打法就有點牽強了。
“打四條。”我指使說。
”我要打三萬。”李麗倔強的說。
“牌還多著呢,你小教聽牌有什麼意思啊?”我問道。
“反正我就要打三萬。”李麗堅持的把三萬丟了出去。
“胡了,小麗謝謝你哦。”她的下家隨即倒了牌。
“你怎麼這麼快啊。”李麗都急了。
“沒辦法,我手氣也不好。”她催促說:“你快給錢吧,你都差我。”她停頓了一下才報出數目:“一共七百塊了。”
“老公,給她錢。”李麗怏怏的把麻將一推:“手氣太差了,今天不打了。”
“那把我們的錢也都給了啊。”另外兩個女人說。
“老公給她們。”李麗起身站到我旁邊。
我分別給她們付清了錢,一共是二千一百塊。
我感覺這事有點不對勁,上車後我問道:“怎麼就你一個人輸啊?”
“手氣差唄,本來是我想贏點錢的,誰知道成這樣了。”李麗歎息一聲。
這種事問了也白問,反正好解釋。我就警告說:“就這一次啊,下次再有這種狀況,我可不管你了。”
“你是我老公,你不管我誰管我啊。”李麗嗔怪的說。
我說:“正常的需求,我肯定管你,但沒錢還去打麻將輸錢這種事,我肯定不會管的。你那幾個朋友也夠奇葩,你都沒錢,還敢跟你打。”
“但她們知道我有老公啊。”李麗句句占理的說。
事情說清楚就行了,沒必要繼續糾纏下去。我轉而問:“你家教明天去嗎?”
“去啊,跟你那兒不遠。他們家是兩個孩子,每天教學3個小時,錢是按天算的一天五百塊錢。”李麗不無得意的說。
這樣說起來,她的收費比我這個大學講師還要高了。
第二天去家教,自然是我們兩個一塊,先把李麗送到那家樓下後,我才去程琳家。程琳在家裏沒出門。上完課後,程琳挽留我坐一會兒。
她給我倒了杯咖啡,又去打開包手裏拿著一疊錢放到我茶幾上,很客氣的說:“趙老師,時間過的真快,你都給娜娜上課一個月了,我真的非常感謝你,這事第一個月的家教費,請你收下。”
“謝謝。”我放下咖啡,拿起茶幾上的錢,感覺不止四千。我問道:“你是不是給多了?”
程琳微笑說:“是比我們當初說好的多了些。但這都是你該得啊。我們講好了每天兩個小時的課時,但你總是無償的給娜娜加課,而且我一個朋友也給孩子請了家教,人家才是高中老師呢,每個小時都收費200塊的,你都是大學講師了,我說給你一百,你直接就答應了,我心裏一直挺過意不去的,但你一直又沒開口跟我提這事,我真的很感激。這些錢就請你收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