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聲的問丁雪:“李豔怎麼知道我們今天回來的。”
“我告訴她的啊。”丁雪說。
“你。”越走越近,我也不好說什麼了。
丁雪得意的吐吐舌頭,好像她辦了一件多好的事情一樣。
碰頭後,我隻覺得無比的尷尬,李豔微笑著問:“玩的開心吧。”
“還好。你不是上班嗎,怎麼來了。”我隻能硬撐著笑容。
李豔說:“在忙,老公回來也得來接機啊。”
我訕笑了一下,出了機場。送走了丁院長和丁雪,李豔催促說:“一起呆了這麼久,還沒夠呀,想不想回家了。”
“走吧。”我揚了一下手說。
上車後,李豔開自己的車沒講話。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好了。甚至我都搞不懂丁雪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回到家後,李豔幫我衣服拿出去整理了箱子後出來說:“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我很被動的說:“你都看到了,我還怎麼解釋啊,跳進黃河了。”
李豔抱著手說:“那你的意思就是說,不想解釋了,承認你們倆有事了?”
“沒事,絕對沒事。”我堅決的說。
李豔坐了下來:“那你心虛什麼,我給解釋的機會。”
既然她還相信我,我便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說了。李豔說:“那你為什麼要騙我啊,說你是去湖洲市考察了?”
我解釋說:“最近心裏很煩躁,就想出去散散心。”
“就因為我回單位上班,你心裏不舒服。”李豔像審問的語氣。
“這個沒占多大的比例,一係列的事吧。”我保證的說:“你放心吧,我以後出去保證不瞞著你,去玩兒一定都跟你一塊。”
李豔說:“你老實說,是不是不想再去我們家跟我媽談我們結婚的事。你是不是不想給他們錢?”
“沒有。”這個是堅決不能承認的,一旦承認了,就代表我和她結婚不具備十足的誠意了。
李豔卻像看穿了似得說:“你別否認了。我知道我們一家人你都恨,你不想讓錢落到他們手裏。”
我仍是極力掩飾:“你怎麼會這麼想呢?”
李豔說:“有些事我都知道了,媽和小茂炒股都虧了,媽的錢被套牢了,我支援了她四萬塊錢,可昨天還是被填倉了,小茂也虧了十多萬進去。你現在就等著落井下石。你現在是一分錢都不願給我們家裏。你出去玩就是為了躲避開去我們家談彩禮的事。趙遠,我知道他們整了你,對我也不好。可他們畢竟是我的至親。難道在你的心裏,我們的愛情和婚姻,真的抵不過你對他們的怨恨嗎?”
“我都說過了,這是兩碼事。”我辯解說。
李豔說:“可現在就是一碼事,兩碼事放到了同樣的幾個人身上,分不開的。你這樣做,讓我心裏特別難受,你知道嗎?”
我反問道:“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呢?”
李豔早有準備的說:“我希望你能先放下那些東西,把我們結婚的事確定了之後再說其他的。到時候就算你不跟他們來往我都不會說什麼的。”
“你的意思就是說,還是得給錢了,用我們結婚這事,來換取對他們的救急?”既然李豔把話都說的這麼直接明了,我自然也不能在遮遮掩掩了。
李豔不是很認同的解釋說:“你怎麼能這麼理解呢,我們要結婚,給娘家彩禮錢是很應該的呀。現在媽都退步這麼多了,我們不應該乘此機會把事情搞定嗎?”
我托出自己的打算:“不管怎麼樣,你爸對我有恩,我肯定會給你媽養老送終的。但是錢絕對不能給。錢給你媽了,你媽還不是拿去給你堂弟和妹妹。他們兩個人害我們倆已經害的夠多了。我絕不會幫他們的。況且你弟弟現在手裏還有好幾十萬呢。”
“他沒錢了,哪來的錢呀?”李豔完全是一副不相信的神情。
“現在也不瞞你了,你弟弟挪用公款去炒股,被徐守信給發現了,要整他。兩口子輪流來找我借錢,我沒錢可借。他們實在沒辦法隻好把房子拿去抵押貸款了。要是你弟弟沒把貸款的錢拿去做別的事情,應該還在。”
“什麼呀?”李豔感到不可思議:“他把房子拿去抵押貸款了?要是到時候還上不上,一家人住哪去?不行,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問清楚。”
我忙攔住她說:“你別著急,我還有事情沒有告訴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