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剛才水丘滄瀾說兩個人,那豈不是水丘天齊他們也不會放過?想起白天那個天真的小家夥,淩曉的心裏就更氣憤了,水丘天齊還是個孩子,這兄妹倆也太狠了點兒吧!
木製的房門被人推開,發出輕微的吱呀聲,皎潔的月光照出了兩個躡手躡腳的人影,淩曉看到兩個身影漸漸走進,也許是出於求生的本能,那股神奇的風再次出現圍繞在她身旁。
顯然站在床邊的水丘清淺和水丘滄瀾也感覺到了這股強勁的風,正在兩人訝異之時,床上的淩曉說話了。
“你們就那麼想殺我嗎?”
大驚之後,水丘清淺很快冷靜下來,說道:“那是自然,你知不知道,你嫡女的身份有多令人討厭?”
圍在淩曉四周的風愈來愈冽,直吹的床幔呼啦作響。
淩曉有些不屑的朝水丘清淺說道:“別人怎麼會擋你的路呢?如果你真的想要到達某個地方,路上有人,繞過去不就得了?自己到不了,就說是別人擋了你的路,你這種人在我眼前真是髒了你姑奶奶我的眼。”
這種人隻會找借口,埋怨別人,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努力的人,她淩曉向來瞧不起。
要知道,這世間所有的一切都是靠你自己爭取來的,有些人沾染著別人的光芒耀武揚威,可這畢竟不能長久,就好比那些隻會拚爹而無真才實學的人一定會“富不過三代”一樣。
既然生為人而活著,就不能怨天尤人。
人,得靠自己!
在男尊女卑的封建時代,身為女人的武則天能當皇帝;在美國,身為黑人的奧巴馬能當上總統;這難道不都是他們自己爭取來的嗎?
水丘清淺有些氣急敗壞,她一個傻子憑什麼用如此不屑的語氣跟她說話?
水丘滄瀾在一旁說道:“口齒這麼淩厲,看來你是真的已經不傻了。”
草!縱使淩曉耐性再好也忍不住暗罵一句,到了這裏人人都說她傻,她可真是冤死了,傻的是那水丘千笑,不是她淩曉好不好?想她淩曉過去的十八年,成績從來都是“優”,別說是“劣”,連“良”都沒有過,人人都誇她聰明,現在倒好,成了人人說傻,這種被蓋黑鍋滋味可真不少受。
“哥哥,少跟她廢話,殺了她。”氣急的水丘清淺說道。
淩曉狡黠一笑,有恃無恐的挑釁道:“對啊,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要是殺人的凶手都跟你一樣羅嗦,在殺人之前羅裏吧嗦的說上一大推,警察早就趕過來了,還殺人什麼人啊,直接去警局嘮嗑好了!”
“傻子,你找死!”
水丘清淺終於忍不住出手了,藍色的光暈在她的手中慢慢彙集,最後幻化成一支利箭朝淩曉直射而來。
淩曉也不害怕,就那麼從容地望著利箭,緩緩揚起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
藍色的利箭還未到淩曉麵前,隻是剛剛觸及床幔,便被一團紫色的光屏擋住,紫色的雷屬性靈力在淩曉身邊張開成一張屏障,藍色的利箭與屏障隻對峙了片刻,便消失了。
水丘清淺有些驚訝,沒想到淩曉身邊竟有一張地階的守護結界。
淩曉得意的揚了揚嘴角,幸虧析風心細,在離開之前,為她布下這道結界,沒想到竟然用上了。
析風已經是雷屬性地階五級的靈師,他所布下的結界除非是比他等級更厲害的靈師,否則是很難打破的。
白天的時候,析風告訴她,水丘滄瀾還隻是地階四級,而水丘清淺則是剛剛晉級地階,以他們兄妹二人的身手,想要打破這結界,還嫩了點兒。
“好個析風。”水丘滄瀾怒歎一聲,整個水丘家族,或者說整個鷹浿城,隻有析風一人的靈力是雷屬性,所以他一眼就看出了結界是析風所設。
接著水丘滄瀾的臉上露出一絲詭譎的笑意,他對淩曉說:“不過……千笑,你若以為有這個結界,就可以高枕無憂的話,那你可就大錯特錯了!”
淩曉望著水丘滄瀾嘴角的笑,心中不免一震,他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
隱隱約約有種不好的預感,淩曉震驚的望著水丘滄瀾,隻見他手中彙聚的靈力比之水丘清淺不知澄澈了多少,赫然是地階五級的靈力值,她暗中大叫不好。
隻見水丘滄瀾有些得意的笑道:“真是不巧,這次與魔軍大戰,正好讓我的靈力晉升到了地階五級!”
淩曉的臉色瞬間變的煞白,這下可是真的慘了,淩曉忍不住的往門外瞅了瞅,希望能有人快點來就她。
發現外麵異常寂靜,一丁點的聲音都沒有,隻有月光靜靜地從窗戶泄進屋內。
這讓淩曉更加發怵了,即使是晚上,可這外麵怎麼連個蟲鳴的聲音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