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兄,天齊本就是我水丘族人,我想並沒有理由滯留在這裏,你以為呢?”水丘溯冷冷地說道。淩晚風沒有說話,他繼續說道,“既然我兒說不動淩兄,我便隻好親自來了,不知,我能不能說動淩兄呢?”
隨著水丘溯的話,淩晚風的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像是變臉譜的一般,最後臉譜定在白色的那張,淩晚風說道:“是天齊不願回去,若他想走,我們自然不會留。”
淩曉沒想到淩晚風竟然會這麼說,他怎麼能這麼說呢?
“師傅!”
淩晚風沒有理會淩曉,反而對大徒弟範澤說道:“範澤,你去叫天齊出來。”
“是!”範澤雖然猶豫,但還是聽淩晚風的話走了進去。
“不許去!”淩曉喝道。
範澤被淩曉的氣勢震懾,果然不再往裏走了。
淩曉回頭望向水丘溯,說道:“水丘溯,水丘天齊已經被你親自下令藏到了水丘氏祖文中,你現在又憑什麼來問我要天齊?”
“可他現在並不在水丘氏的祖墳裏不是嗎?”水丘溯反問道,繼而說道,“你離開水丘府我不想追究,可天齊我必須帶走。”
看著水丘溯冰冷的表情,淩曉炸毛了:“你根本就沒有把他當作你的兒子,既然如此,你又為何非要帶他回府?回府之後再被人迫害致死,然後為你們水丘氏的墳地再添置一座新墳嗎?”
“千笑!”淩晚風黑著臉朝淩曉嗬斥道。
水丘溯隻是冷冷的吐出四個字:“與你無關。”
這句話徹底將淩曉惹毛了,她說道:“與我無關?怎麼會與我無關,他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弟弟啊!”說完之後竟揚起手中的斬世朝著水丘溯劈了過去。
刀刃攜帶著劇烈的狂風以排山倒海之勢朝著水丘溯劈下,然而在靠近水丘溯之後,這一切都戛然而止,隻見水丘溯伸出了右手,用食指和中指夾住了斬世。
淩曉用力抽回,斬世卻絲紋不動。
水丘溯輕蔑一笑:“人階五級而已,等你何時晉級天階再來指責我不遲。”水丘溯說完之後雙指用力一夾,“鏗”的一聲,斬世居然斷成了兩截。
淩曉愣住了,這把曾斬殺巴蛇的上古神兵居然被水丘溯用兩個手指頭夾斷了.....水丘溯究竟有著怎樣的實力?
這是範澤也已經從後院將水丘天齊帶了出來,水丘天齊一臉的懵懂,顯然還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事情。
“跟我回家。”水丘溯冷冷地說道。
“哦!”水丘天齊懵懂地應了一聲。
在水丘天齊經過淩曉的時候,淩曉一把抓住了天齊,說道:“不許走。”
“姐姐。”水丘天齊疑惑的望著淩曉。
淩曉拉過水丘天齊將他護在自己身後,朝著水丘溯說道:“我是不會讓你帶走天齊的,水丘溯,如果你還是一個父親的話,你還當我們是你的孩子的話,就收手吧!”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水丘溯說著朝水丘天齊伸出了手,“走,跟我回去。”
水丘天齊怯怯的往後躲了躲,看來很是害怕水丘溯,水丘溯見此也並不收回手,隻是笑了笑,對水丘天齊說道:“天齊聽話,跟父親回去。”
水丘天齊似乎是被水丘溯的笑容所誘惑,漸漸地伸出了自己的手,淩曉見此一把抓住水丘天齊的手,再次說道:“不可以。”
這一次水丘溯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朝著淩曉的額頭一點,淩曉立刻覺得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當淩曉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破舊的房間裏,四下無人,她坐起來晃了晃有些疼的腦袋,當她想起昏倒前發生的事情,一股悲憤的情緒油然而生。
水丘溯,你簡直就是一個人渣!
房門被人打開,陽光從門外照射了進來,淩晚風抽著煙,端著水盆走了進來,看到淩曉醒來,他把水盆往床頭一放,一句話也不說的坐到了淩曉的床頭。
淩曉立刻往後縮了縮,這老家夥兒是想幹嘛?
淩晚風不斷的抽著煙,直到煙鬥的煙吸盡了,這才沉聲說道:“丫頭,想要變強嗎?”
想想來到這個世界後所受的委屈,答案顯而易見,她淩曉從小打大都沒有這樣被人欺負過,淩曉說道:“當然。”
“既然如此,先學會接受自己的弱。”淩晚風意味深長的說道,“如果不接受自己的弱,就不會明白自己與對手的實力懸殊,貿然出手,往往會一敗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