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度就是酒的度數,老白幹,那就是酒的名字,你傻啦?”
“酒也有計數?洛兄果然有趣,隻是不知道這老白幹也是洛兄自己創的?”
“哈哈,說你傻還真傻。”我聽蘇淺白說我發明的老白幹忍不住撲哧一笑,扯嗓子嚷道,“這老白幹我可弄不了,那是衡水特產,咱這裏哪有啊,倆地隔著千裏萬裏呢。”
“哦?衡水是何地?為何蘇某未曾聽過呢?若是真有此等烈酒,蘇某倒是很想嚐嚐這老白幹的滋味。”
“算了吧,你這輩子是沒希望了。”
“洛兄為何有此一說?”
我見這蘇淺白墨跡個沒完也是不耐煩了,忍不住抓住蘇淺白的衣領子將他扯到我身邊來,“你這人煩不煩啊,告訴你沒戲那就是沒戲了,這麼愛刨根問底兒呢?老蘇,我實話跟你說,當初我看你第一眼的時候就覺得你這人一肚子壞水,你心眼多,忒多,我點防著你。”
那蘇淺白似乎被我一口酒氣熏著了,一邊捂著鼻子,一邊道,“洛兄何出此言啊?蘇某好像沒有什麼得罪過洛兄的地方吧。”
我嘿嘿一笑試圖摟住蘇淺白的肩膀,誰知道他一垂肩錯開了我的手。搭肩不成,我連忙拄起椅子邊不讓自己失去平衡,“你啊,是沒得罪過我,但是吧,我就是怕你……真的,你眼神太賊,我覺得自己在你麵前,就是,就是光屁股的……總感覺啥都瞞不住你,你說我該不該防著你?”
“洛兄,你醉了。”
“沒醉,老子清醒得很。”我伸手作勢要打掉他扶著我的臭手。
“洛兄,你是真的醉了。”
眼前的蘇淺白一個變成了兩個,我搖晃著腦袋卻感覺頭大如鬥,好像腦子裏灌了水銀沉甸甸的難以支撐。似乎,好像,真有點醉了的意思。
“我醉了麼?”我問道。
“醉了。”
“真的醉了?”
“真的。”
“咯。”我打了一個酒咯,指著蕭然那邊又問道,“蕭然那混蛋呢?”
“額,咳咳,現在太子殿下也醉了。”
“好吧,就剩下你和我了,就咱倆好漢。”我伸手拍了拍蘇淺白的肩膀,大讚道。
“好漢?難道現在洛兄還要自稱好漢麼?”
我迷迷糊糊的想要睡覺,可是蘇淺白的聲音卻好像蚊子一樣,弄得我耳朵發癢,難受極了。
“其實,當初見到洛兄第一眼蘇某便知道洛兄的秘密了。”耳邊的聲音越來越輕,我終於還是承受不住那如同海潮般覆蓋而來的困意,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在將睡未睡之時,我隱約聽見了一個人在呼喚我的名字,好像是蕭然的,我分不太清了。
“白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