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等不是個辦法,班誌富下令一個總旗帶二十騎出城去明軍大營左右打探動靜,誰知道這邊才出城,百餘騎明軍呼啦啦跑出營門兜了上來,顯然對方一直在盯著興國州這邊的動靜。
明軍勢大,那總旗隻得帶著兒郎們退回到城牆下,出戰的明軍也不上前廝殺,就在一裏地外遊弋警戒。
班誌富下令親衛營試千戶帶百騎出城迎戰,誰知道對麵明軍眨眼間又跑出來二百餘騎,依舊在一裏地外以百戶為單位分開隊形布下陣勢攔截敵軍。
“主子。要不要開炮轟他娘的。”有個二韃子軍將看得惱火向班誌富建議。
班誌富瞪了他一眼:“大戰還沒開始,明軍如此鬆散的軍陣就算大炮轟著了,也隻不過兩三騎的傷亡。”
即便打著了明軍也不會傷筋動骨掉士氣,可若是打偏了,自己二郎們的士氣會掉落一大截,這買賣很不劃算,班誌富要是知道這會兒劉亙最怕他開炮吵鬧,準會氣得跳起來罵娘。
“班將軍。該不會是明軍耍詐,讓兒郎們在城上幹耗著白費精力泄了士氣?”
眾將接著等了近一個時辰明軍大營依舊沒有動靜,有個叛軍軍將湊上前開口,其實到了這會兒好些人都產生了這樣的念頭。
但是,即便猜到明軍在耍詐,守城的兵卒依舊得全副武裝、時刻準備著,班誌富沒有下令戰兵們解散,隻讓軍將帶領兒郎們下城牆歇息一陣,上麵留下警戒戰兵。
劉亙沒搞那麼多陰謀詭計。
明日大戰,他知道兒郎們有的興奮、有的有些害怕恐懼,估計今晚都睡不踏實,因此下令全營好好睡一大覺,明日辰時三刻火頭軍開始生火煮湯水、烙大餅子,各營戰兵巳時出帳整隊吃早飯,養足精神等待午時大戰。
至於城裏的敵將精神有多緊張、腦子裏的弦繃得有多緊,那不關某人的事兒。
“報。主子。明軍大營開始生火做飯。”就在眾將覺得有些困乏之際,一個負責警戒的總旗急匆匆跑進城門樓稟報。
“啊!”
不少軍將不由得叫出聲來,難道說明軍真的準備在午時攻上城頭,可這會兒就算發動大軍擺陣也已經晚啦。
除了戰前的正常準備,明軍還得填護城河,這件事都得耗上大半天那功夫,就算明軍架設舟橋之類能快速通過,可是孢車、撞車、雲梯、飛梯、勾堞車這些個笨重的攻城器械怎麼辦,這玩意舟橋上可不容易通過。
總之一句話,明軍除了從天上飛進來、地道裏鑽出來,不可能有第三種法子。
班誌富與徐恩盛一樣的疑惑,一旁二韃子軍將和叛軍軍將互相對看著,這會兒都明白對方不可能開城投降,可是,城外大營裏的明軍還真整隊開拔出來,一副像要打仗的樣子。
不能說他們想攻城,因為撞車、雲梯飛梯、勾堞車這幾樣攻城必備的器械明軍陣***本就看不到,打前的明軍隻是抬了些竹筏、竹梯子之類的輕便玩意在火炮射程外擺陣。
要是明軍能憑著這兩樣物事一舉登上興國州的城頭,班誌富準會成為全天下的笑料。
班誌富見明軍已經擺開陣勢,喝令所有防守戰兵上城牆戒備,預備隊在城牆根下候命、隨時準備支援城頭。
‘對耗著也就是一個時辰,看你們能耍什麼花樣。’被耍的滋味不好受,班誌富心裏恨恨道。
出乎敵將預料的是,巳時三刻,那個長得一臉討厭麵相的明軍中原口音大嗓門使者舉著小白旗又跑來了,還笑眯眯與城上敵將如同老友見麵一般打招呼。
“班將軍。徐將軍。諸位將軍。昨晚都沒睡踏實吧,俺們劉大人說了,稀裏糊塗送死總比自己的腦袋飛上半空看著屍體摔在地上的慘樣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