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胤、正統和實力都遠遠遜色於崇禎皇帝的兒子定王永王兄弟。
朱聿鍵表示自己宣布退位可以,但光複朝不得歧視隆武朝的官員、軍將,因一視同仁給與官職、差事,還有跟隨自己的唐王朱聿鐭、陽曲王朱敏渡、鬆滋王朱演漢、翼城王朱弘橺、奉新王朱常漣等希望光複朝加以善待。
朱聿鍵很是聰明,對於自己的去向處置隻字不提,他相信能說的話黃道周肯定已經幫他爭取了,但是一國不容二主,對自己的處境他很清楚。
錢謙益上前解釋光複朝的善意,表示將會善待隆武君臣絕不做變臉之事,朱聿鍵將恢複唐王的爵位,朱聿鐭將被賜予爵位。
隨後劉亙與錢謙益等人退出大帳外等候,留下朱聿鍵與黃道周商議具體細節,半個多時辰後黃道周走出大帳招呼劉亙、錢謙益等人入內,案桌上擺著一份醒目的退位詔書。
劉亙和錢謙益等人對於朱聿鍵拿得起放得下的姿態很有好感,話語間全是尊敬的口氣,見光複朝大臣沒有羞辱朱聿鍵,黃道周也鬆了半口氣。
之後又是劉亙陪著朱聿鍵,錢謙益他們則帶著黃道周去拜見定王監國殿下,遞上隆武的退位詔書。
為了表示尊重朱慈炯親自在大帳門口迎候,黃道周眼力不好經錢謙益提醒才知道眼前之人就是定王,他走近了盯著朱慈炯仔細打量,臉龐眼眉隱隱有崇禎皇帝的影子,不知不覺眼淚水就出來了。
“先生一路辛苦,請隨孤入帳敘事。”
“老臣惶恐。”
入帳後朱慈炯在主位上坐定,黃道周擦了擦眼淚水一本正經上前遞上隆武皇帝的退位詔書,有錢謙益接過遞給徐允爵,徐允爵再呈給朱慈炯,朱慈炯閱讀過後拿起朱筆在上麵批閱了兩句話,整個流程算是完成了。
若是正統皇帝的退位詔書斷斷不會如此簡單,因為光複朝認為隆武朝是特殊時期的地方政權,因此才可以簡便行事,猶如地方向內閣遞上公文報請審閱一般。
“殿下。兩京陷落大明沉淪,老臣等心苦啊!”
隆武退位後黃道周若是立馬拜見新君恐招人說三道四,這老頭沒有向朱慈炯行叩拜之禮,喊了一句後撲倒在地上哭泣,誰也不能指責他失禮。
“愛卿快快請起,賜坐說話。”
等朱慈炯發話後錢謙益和李國禎上前攙扶黃道周,黃道周這才乖乖坐在凳子上等候發落,朱慈炯肯定了隆武朝的積極作用以及朱聿鍵、黃道周等人的功績,他當場封黃道周為光複朝文淵閣大學士,成為與路振飛、呂大器齊平的三閣老。
這當然是為了籠絡擁護隆武朝的官員、士紳和民眾的人心,黃道周心裏清楚但他不能一口答應,向朱慈炯表示自己能力有限、心力憔悴,將陪著唐王退隱地方。
“江西、湖北南部以及嶽州府,凡是愛卿與唐王想去的地方都可以去走走看看,這兩年劉愛卿、路愛卿和呂愛卿他們治理的很有成效。”
“謝殿下。老臣正有此意。”
隨後黃道周等人回去接朱聿鍵過來拜見朱慈炯,朱慈炯走出大帳迎接表示尊重,按照事先的約定朱聿鍵不用下跪,兩人相見一笑攜手走進大帳。
這邊氣氛看上去較為融洽,馮忠孝那邊對峙的雙方完全是一副劍拔弩張、殺氣騰騰的架勢。
忠於朱聿鍵的羽林衛將領周之藩和熊緯拒絕放下刀槍,盡管被兩萬人馬團團圍住,但他們依舊緊緊握著武器與對方相持,直到黃道周趕過來宣布隆武皇帝退位,如今是定王朱慈炯的光複朝時,雙方兵將們才鬆了一口氣,畢竟誰也不願意自相殘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