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初的前車之鑒告訴我們,無論在任何場合下,都要做一個有禮貌、有素質的八麵玲瓏好寶寶。
不要隨意發呆而忽視周圍的人或物,不然後果會很嚴重。
但與此同時,罌初也覺得十分委屈,而且還憋得慌,為何兩次來暖閣,她都被虐的體無完膚。
這身子骨太特麼不招人待見了,她隻不過不小心走個神,就挨教育,挨批鬥。
而且以她敏銳的觀察力來看,這雲竹看雲念的小眼神,以及方才對她貿貿然出手,完全就是醋意的表達嘛!
哥們,雖說你們這一對高顏值的隱基友,看起來十分令人解饞,但作為接下來的治療醫師……她豈不是,要被這個‘護受’的大冰塊,給活活弄死啊!
就算她罌初非要交代於此,也不能交代在一個準‘冷攻’的手裏,她更想見識一下無數更高顏值的基友們後,心甘情願被他們給活活膩死而溺死。
看來為了更遠大的宏途,她得時時提防,這個高度危險的隱偽‘男小三’。
罌初借著心口的痛意,一雙桃花眸如春水般蒙上氤氳水汽,青黛眉頭緊緊鎖起,輕輕顫抖著身子,滿臉皆是意味分明的歉意。
“方才小初正思索著雲公子的病情,卻不想……都是我的錯,是我失禮了,我這就幫雲公子醫治,咳咳……!”
說完,一邊走向雲念,一邊掩著小口,且不要命的劇烈咳著,順便還時不時地,飛濺幾滴鮮血。
但剛邁出兩步的身子,又被同為暗戀戰線的雲竹,給嚴嚴實實擋住了。
沒錯,嚴嚴實實的!連雲念的影子都看不著!欺負姐個矮嗎?你這是在人身攻擊嗎?
罌初忍下迸出的熊熊怒火,故作茫然地仰視著雲竹那張冒著冷氣冰塊臉,難不成自己跟他有殺妻奪子之仇?
至於嗎?兄弟……咱都是跑龍套的小角兒,龍套何苦為難龍套!
她不給雲竹說話的機會,兀自蹲下,小腦袋一歪,側頭望向雲念,本帶著溫柔綣繾的眉眼間,染上了一絲羞惱,言語中含著滿滿的委屈。
“我既然答應了雲公子,就一定有把握治好您的腿,小初為了幫雲公子煉藥,都已成了這幅鬼樣子!難道……難道我還會害公子不成——!”
她罌初一向不是什麼聖人,更絕不會默默在背後為誰付出,這身子為他犧牲多少,那她就必須毫無保留的,讓雲念全部知曉。
餘光瞥見主仆兩人的麵癱臉,罌初趕緊迅速越過雲竹,一邊虛弱的走向雲念,一邊蹙緊了眉頭,硬是裝作大義凜然的挺直了腰杆。
“還請雲公子能給小初一個機會,若今日的治療無一絲轉變,我隨您任意處置!若是不然,您不若命這位隨從殺了我吧,我絕對不動半分!”
伴隨著‘隨從’兩字一出,她在第一時間用餘光偷掃雲竹,見他一副惱怒不敢言的便秘冰塊表情,罌初頓時心中得意起來。
姐就是讓你明白一個道理,狗咬人也要聽主子的!
讓你橫,讓你動不動就虐姐,姐雖然打不過你,但姐能分分秒損哭你。
誠然,雲家的人連續兩次對她強加施威,他雲念一直都在置身事外的默默看戲,縱使她費了好幾個腦細胞,也猜不透他縝密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