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熱切地像燃燒一切的烈火,仿佛隻有眼前的女人,才是唯一救贖釋放他烈火的存在。
景賜倏地俯著身,極其精準地對上她的唇,凶狠又霸道的緊貼了上去。
這個吻來的極快,而罌初的動作更快,就在兩片唇隻差一指間距離的那一瞬,罌初忽然偏過頭一躲,同時提膝一頂。
“嗷——!”
一聲極其壓抑而劇痛的悶哼響起,景賜低低嚎了一聲,雙手捂著小景賜,夾緊雙腿,痛的在地上打滾。
景賜完全沒有防備,他以為他的小雅,會熱情如火或者嬌嬌媚媚的撲入他懷裏,與他來一場靈與肉的深度交流,如何都沒料到她會有此‘壯舉’。
罌初仿佛聽到了打碎兩個鳥蛋的聲音,由此可見她方才使出的勁道之大。
罌初慵然淡笑,滿意收回自己的膝蓋,隨後,她轉頭看向癱坐在地上哭個不停的納蘭欣,伸手對著奉濃打了個響指。
奉濃見此,頷首會意,朝納蘭欣走了過去。
路過染曇的時候,他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爾後默不作聲的來到納蘭欣身旁,念出幾句咒訣後,伸手掐住她的後頸,一使力,輕而易舉地將納蘭欣從地上提了起來。
整個過程中,納蘭欣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
她實在是嚇壞了,隻知道自己哭著哭著,就被一股力量提了起來,之前早就被詭異的怪事,以及血腥的謀殺,嚇破了膽,如今想尖叫都叫不出聲,隻能打著顫,緊緊閉上眼。
罌初勾著唇,跳下書桌,扭著小腰,風情萬種地朝景賜走了過去。
到了跟前,她居高臨下的看著痛不能言的景賜,挑眉道:“想抱我?想要我?嗬,你不是抱著別的女人,都抱了好幾年了,還能習慣我的身體麼?”
“我……沒有!”景賜硬忍著超乎尋常的巨大痛意,艱難卻急切的否認。
罌初負手而立,低著腦袋看他,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真的沒有麼,那臥房裏頭床榻夾層之中的那具人偶是什麼?那東西觸手而溫,膚酯細膩,想必你夜夜恩寵近三年了罷,我想你們的身體,一定配合的很默契,那如今還要我作甚?”
景賜痛出一頭細汗,不知是心痛還是兩顆鳥蛋兒痛,他抬頭看她,咬著牙反駁道:“小雅……我真的……沒有,那人偶……是你的樣……嗷!”
他話未說完,忽然又被罌初狠狠踢了一腳,說巧不巧地位置,正是之前未受過重傷的一根那啥之上!
罌初倒是很享受這聲非人的慘叫聲,然而納蘭欣卻因為這道熟悉的叫聲,嚇得猛然睜開了雙眼。
罌初像似感覺到什麼一樣,驀然回過首,露出甜甜的一笑。
納蘭欣睜開眼的刹那,入目的便是這麼一張巧笑倩兮,夢若幻兮,又無比熟悉而厭惡的笑顏。
一雙烏黑澄清的眼眸,小巧精致的瓊鼻,宛若鴉羽一般的睫毛,一閃一閃的,好比不諳世事清純幹淨的嬰兒一般,逢人便展露出毫無心機的燦爛笑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