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著嘴皮子,輕哼道:“是麼,那你且說說看,到底怎麼才能擁有你的氣息呢,與你歡好,成為你真正的女人?”
景賜定定看了她半晌,一雙深邃眼眸,幽沉熾烈:“是,隻要你先與我交歡,我所有擁有的東西,便永遠屬於你,包括這座神農鼎,再者說了,小雅這身龍鳳呈祥的喜服,今夜不就是為我所穿,接下來不就是該圓房了麼。”
他忽然抬起手,將神農鼎擺在罌初的眼前,低沉地嗓音帶著哄誘的意味。
但罌初可是個有原則有底線的人,適當不過激的犧牲色相,她不會去在意,但出賣肉*體這種事情,她絕對不會做!
想讓老娘為一座破鼎跟你睡,做你的春秋白日夢去罷!
罌初淡淡看著景賜,纖長的柔荑玉指,緩緩爬上臻白的麵龐,輕快而詭譎的手勢,絢麗舞動著。
頃刻間,原本一雙烏黑明亮的純澄墨眸,透出一股勾魂攝魄的魔力,含情染媚的瀲灩桃花眸中,蕩漾著綿軟如水似夢似幻的縷縷秋波。
罌初勾起桃花般粉嫩色的唇角,指尖滑著頎長的脖頸,落在盈盈一握的腰肢間:“那你猜一猜,這身喜服到底是不是為你穿的呢?”
說話間,她一邊輕扯紅底繡金的鳳翎腰帶,一邊將紅色喜服全都剝了下來,送進赤魘空間裏,隻留下貼身穿著的裏衣。
景賜怔怔看著陌生而絕美的少女,眸底閃過一絲驚豔。
但下刻便陰沉著一張臉,大聲吼道:“能做我女人的人,隻有小雅一個,立刻把臉變回去!”
罌初偏頭看他,美的渾然天成的五官輪廓中,綻開絢爛到極致的邪魅笑意,卻難掩其中嘲諷的意味。
她無辜摸了摸自己的臉,眨眨眼看向景賜,解惑地問:“為何?這張臉不美麼?怎麼會招那麼多人討厭?嗬,我都有些煩了呢……。”
話音一落的瞬間,罌初冷眸一眯,手腕輕巧一轉,幾道金閃閃的寒光,直接射向景賜的麵門與左胸!
原本景賜就無法掙脫開人偶的束縛,如今又被罌初猝不及防的發難,他隻得側著身的同時彎下腰去,狼狽躲過朝自己飛來的奪命金針。
但下一刻,他剛直起身站定,左胸口處赫然傳來的巨痛,一下子讓他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
“你殺我?小雅,你竟然殺我?!”
為了得到她,他不惜與爹作對。
為了給她一個名分,他幾乎要休了納蘭珠。
他為了她砸下黃金萬兩,打造一尊與她一模一樣的人偶,又用整整三十年的壽命,換取離火火種與神農鼎。
而如今,她卻殺他!
為什麼?
他對她那麼好,她為什麼要殺他?!
……
罌初拿著冰魄誅戮刀的手,又往前進了一寸,她聽著心髒劇烈跳動後,逐漸衰竭的聲音,冷嗤:“汝之蜜糖,彼之砒霜,你所謂的愛,造就了她痛苦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