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眼又不瞎,怎麼可能看錯,你是在質疑本公子麼?!”
冷旎夭氣極,直接大手一揮,將梳妝台上的奢華精美的發簪、玉扳指等首飾,全部打翻在地。
漣裳正巧站在邊上,他挪著發軟的腿腳,狼狽地朝旁邊一躲。
卻見他天真的笑了起來:“小裳倒是覺得畫哥哥說的沒錯,樓主哥哥好像很喜歡那個小姐姐,不然也不會罰小裳連續接一整月的恩客呢,想來是因為小裳當時心急救小姐姐時,抱了她一下罷。”
嬈畫帶著譏誚的嘲諷,冷冷瞥了他一眼:“你敢說當時著急救她上來,不是因為你那惡心見不得人的惡趣?”
漣裳笑眯眯地露出一口大白牙,像想起什麼似得,大大圓眼中,似有著近乎癡迷與異常灼熱的興味盎然:“還不是因為小姐姐長得太可口了麼,小裳才忍不住……嘿嘿,都怪小姐姐長得太可口美味啦。”
“自個眼饞,還怪我嘍,小家夥,你可真不可愛!”罌初翻了翻白眼,撩起殘破半邊的幔簾,款步走進內室。
她看著表麵人畜無害,實則病態的漣裳,學著他,笑眯眯地笑道:“可口與美味,是形容吃食的詞語,姐姐可不能輕易吃,否則就算不毒死你,也得‘瀉’到你掉半條命。”
“小姐姐你……。”他剛說了半句話,肚子裏傳來“咕唧咕嚕”的腹鳴聲,漣裳眉頭一皺,跑了出去。
與此同時,與他一同跑出去的,還有已經忍到不能忍的嬈畫與祭凜。
“哎呦,你們可跑慢些,別一不小心摔了跤……拉到褲子上,哈哈哈哈——!”罌初幸災樂禍的大笑。
等她笑完,一回頭,就見冷旎夭神色哀戚、幽怨、憤怒、不甘、譏誚,甚至看著她衣著整齊後,而含了些許希冀之光,一瞬不瞬地看著自己。
罌初大眼一轉,一張與他相比毫不遜色,甚至更勝他幾分的嬌媚容顏,勾起燦若桃花的笑意。
她緩緩走到他身邊,替他攏攏緊淩亂的衣衫:“咱們的交易,你不但反了悔,還想借尊主的手殺我,嗯?”
冷旎夭定定站在原地,不發一言。
罌初輕輕拍了拍他削瘦的臉,好心說道:“放心,尊主不在這裏,他得了神農鼎與火種,自當煉化去了。”
聞言,冷旎夭偏頭躲開她的手,竟打算死也不認賬的樣子:“哦,那你找本公子何事?”
罌初挑著眉,好整以暇的抱著胳膊,等他的下文。
但見他徑自尋了個凳子坐下,誰料“噗通”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當場氣的臉通紅,猛地從地上爬起來,泄憤似得朝床榻上大力一坐,卻不想,整個巨大的黃花梨床榻“轟”一聲瞬間倒塌,他直接一頭栽進去,半天都沒爬出來。
冷旎夭硬忍著痛,死活一聲不吭!
罌初站在一堆狼藉中,狂笑不止!
半響過後,待罌初終於笑夠了,才慢慢走上前,朝他伸出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