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魚,兩隻魚,三隻魚……。”
直到白球球數到第九隻魚時,罌初像似突然想到了什麼,鬼使神差地接了一句:“魚兒魚兒快快來,快到吾的懷抱裏來……。”
白球球不悅的瞪了她一眼,冷哼了一聲,繼而齜牙念道:“小繩繩——解!”
話音一落,隻見原本還緊緊綁在冷旎夭身上的妖紅四溢的紅繩,立馬自動解開,在空中盤旋了一周,最後乖乖纏繞在白球球的脖子上。
“討厭鬼,誰準汝搶本大護法的專屬台詞的,說的空洞直白,沒有感情,一點都不飽滿,差評!”白球球看著她,嫌惡地翻了白眼。
罌初笑了笑,神色有些無奈。
之前在寒窟見它每回捉魚時,就蹲在潭邊念念有詞,她當時還以為是它閑得慌,自言自語玩呢,卻不想,原來如此簡單粗暴高大上的詞,就是解開捆仙繩的咒語啊。
她還真是……長見識了。
“這咒語是你自個設下的罷,尊主他老人家竟然也會同意?真是不可思議。”
白球球飄飄然地翹起小尾巴,一個勁的顯擺:“那當然了,吾主最寵愛吾了,好吃的好玩的,隻要吾想要,吾主都會給吾的。”
罌初眼裏噙著笑,掃了眼麵色難堪的冷旎夭,沒有繼續與它搭話。
她將白球球放到一邊,徑自走到衣櫃前。
剛打開衣櫃,滿目琳琅耀眼的奢華精致又騷包的碧瑾黛色衣衫,瞬間閃瞎了罌初的大眼!
她想,照著後世大多數的小女生,心裏幾乎都住著個小公舉那樣,她斷定冷狐狸心裏頭,絕對也住著個騷氣衝天的孔雀哥哥。
不然看著這一櫃子的孔雀翎羽、孔雀毛、孔雀色係衣衫,人家還以為他不是狐仙,而是孔雀妖呢!
罌初輕歎了聲,一邊穩定情緒,一邊尋幾件正常點的衣衫,準備替冷旎夭穿衣。
誰知才一轉身,就看見白球球正要去扯冷旎夭的褲帶,一副很是好奇的樣子。
“汝這東西好像跟吾長的不一樣,是不是生了病變異了,嗯,看在一場同僚的份上,吾仔細給汝看看清楚,替汝治療治療。”白球球深思道。
冷旎夭媚色天成的麵上,一陣青一陣白,他氣得雙眼猩紅,厲聲大罵道:“臭野貓,趕緊從本公子身上滾下去,否則本公子剁了你的貓爪子!”
他憤怒的狂吼著,卻不想一激動還真的發出了聲來,隻是嘶啞幹澀嗓音,異常的刺耳,就連冷旎夭自己都微微皺起了眉頭。
然而被尖銳噪音刺激到的白球球,先前早就及時捂上了貓耳朵,岌岌免於耳聾的一難。
爾後見他似也被自己的嗓音嚇到了,它譏誚的冷哼幾聲,繼續不管不顧地伸出爪子去勾他的褲帶。
冷旎夭此時的麵上少不了有些難堪,他咬了咬牙,扭頭看向站在一旁看戲的罌初,狐狸媚眸裏迸發出鋒利的寒芒……以及委屈與指責。
罌初一個激靈,像似突然回過神來,連忙跑過去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