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她水洗無垢的眼瞳,緊緊鎖住他媚色的狐眸,目光誠摯:“你在我心裏,除了合作關係之外,那就是姐妹的存在,你明白麼?”
姐妹?
世上沒有哪個男人被質疑性別卻不動怒的,冷旎夭也是如此!
蓬勃怒氣縈繞周身,額角青筋凸顯,他猛地抬手將罌初撲倒在美人榻上,陰沉著媚色天成的容顏,緩緩壓向她的臉頰,陰測測地切齒道:“你要不要試試看,本公子到底是不是男人,嗯?”
若是換做是別的男人說這話,或許罌初早就一腳踹過去,廢了他的小鳥鳥了。
但此時換作是冷旎夭,罌初覺得自己說話有些過分了。
男人就是男人,即使他喜歡男人,但在身體上也是個男人,她確實不應該對他人身攻擊。
罌初一向有錯就改,連忙開口道歉:“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的性別,我錯了,來罷,互相傷害罷,隻要你能出氣,怎麼樣用語言攻擊我,我都不會生氣的。”
祭凜緊握雙拳,靜靜在邊上看著美人榻上舉止曖*昧的男女,麵無表情的臉上,異常陰沉地能滴出水來。
他多想走上前,將那該死的女人,從主子身下拖出來丟出去。
但他卻沒有任何權利去行使,主子也不會允許他這麼做,更何況她還是樓主的女人。
他既不能……也不敢!
冷旎夭見她四肢一攤,一副任人蹂*躪采擷的模樣,隻覺得嬌嫩惑人的非常。
妖嬈狐眸漸漸變得幽深暗沉,像似沉寂平靜的湖麵,泛起一層幾不可察的漣漪波紋。
他垂著長翹濃密的睫羽,凝望著眼前美到窒息的容顏,不由自主的低頭,緩緩湊近……
“主子!”
祭凜突然大喊了一聲,冷旎夭赫然清醒了過來,卻是異常惱怒方才自己意識的驅使,再看麵前那張嚇了一跳瞪大眼睛的女人,他再也忍不住,極其懊惱的一口叼了上去。
“嗷嗷嗷——冷旎夭你大爺的,放口,趕緊給我放口!”
罌初隻覺得自己的鼻子,又酸又疼,眼淚都差一點飆了出來。
隨後見他一點鬆口的跡象都沒有,罌初直接抬手掐住他的下頜骨,猛地大力收緊,又趁著他吃痛鬆口的那一刹那,她使勁推開他,下了榻,蹬蹬蹬快速朝後退了幾步。
“你瘋了,竟敢咬老娘引以為傲的鼻子,你個禽獸!”
他挑了挑眉,得意笑道:“本公子本來就是狐狸,禽獸,這稱呼你算是叫對了。”
咬也咬了,見她鼻子上留下自己幾個深深的牙印,血跡斑斑的好不可憐,冷旎夭隻覺得心情曬然舒爽,好得不要不要的。
見他心情變好,罌初隻得強行壓下心中的不快,話鋒一轉:“陵信候府那邊怎麼樣了,我兩日後就要出發去雪域,萬俟晟兄弟那邊,要不要我會推潑助瀾一下?”
“他們那邊用不著你操心,需要你的時候,本公子自會通知你。”
冷旎夭心情倍爽地躺回美人榻上,任由祭凜體貼的擦拭他唇上的血漬,又喝了一口茶水,漱了漱口。
罌初見他一副所有都掌控在他手中的模樣,不由撇了撇嘴,繼而開口道:“好罷,既然你這麼厲害,招親的事情,你也一塊解決罷,我就天天在傾顏殿裏,坐喝吃睡等佛牙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