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諾宸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神色頹靡的坐在病床上。
但下一刻,他像似想到了什麼,突然出聲問道:“如果是他呢,如果他像我一樣的話……。”
“他還是個處*男,有潔癖,除了我,不會讓任何人碰他的身子。”罌初打斷他的話,給他一萬點暴擊的傷害。
季諾宸不甘心,畢竟他對自己的床笫功夫,很是自信:“他能滿足你麼,能讓你高*潮麼,他能……。”
罌初皺眉打斷他的話:“季諾宸,別的女人不說,可我想要的,從來就不是一個從無數個女人身上,練習得到的床笫經驗,有多麼熟練的男人,我喜歡的男人,就算對那些事一竅不通,我都樂意跟他一起開發。”
季諾宸身形一頓,眼眸迅速躥紅,凝聚一層淺淺的水光,眉眼猙獰:“他是誰?你告訴我他是誰?你不說,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說著,他又想去抓住罌初的手,滿臉祈求:“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這一次,下不為例,好不好,小初……。”
罌初側身一躲,摁了摁眉心,神色微躁。
先前她得知,琴姨被他們兄妹氣死時,有多憤怒,事後就有多冷靜。
畢竟他們是琴姨唯一的兒女,她已經很壓製自己的怒氣,沒動手弄死他們倆,但現在,季諾宸這般糾纏不休的態度,她到底還是怒了。
“季諾宸,是你對不起我,人貴有自知之明,你到底有多大臉,才會當作什麼都沒發生,讓我原諒你?!”
說著,她一手猛地拍在桌子上,桌子應聲而碎。
季諾宸被嚇了一跳。
罌初也被自己嚇了一跳,但又後知後覺的手疼。
她見季諾宸已然有些呆怔,索性坦言相告。
“你妹演過穿越劇,想必你也知道穿越這東西,我遇到了雪崩,魂穿到了異世,身上的異能,全在那邊學到的,我這次回來,原本就是為了琴姨和拿回身體,我之後還會回去的,所以你最好死心,否則一旦惹急了我,信不信我一根手指頭弄死你。”
此時的季諾宸,哪裏能消化這種事情。
但他想著罌初方才控製刀子,以及在別墅的力大無窮,心裏還是有幾分相信。
隻是,讓他對她死心,他做不到。
……
雪域雲家。
微生熠墨一寸寸將尖銳鋒利的刀子,刺入自己的心髒。
他知道,他當初將刀子刺進她的心髒,她很疼,但到底有多疼,他不知道,他想要親自嚐嚐,她曾經受到的疼痛。
然而,隨著一陣陣劇烈的疼痛傳來,突然有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來:“疼……好疼……!”
微生熠墨身形一震,當即將刀尖撥出,猛地坐起身。
四下環望著,整個空蕩蕩的房間,除了他急促的呼吸,其他什麼都沒有。
微生熠墨緩緩躺下,側著身,將精致俊美的臉,深深埋進軟枕裏,用盡全力汲取她殘留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