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荼蘼的一句話,守門僧人一番查看,立馬給他放了行。
然後,卻把雲念和罌初給攔在廟門了。
罌初真心覺得荼蘼不靠譜,甚至懷疑他之所以那樣說,是否是想搭一程順風馬車。
察覺到罌初非善意的眼神,荼蘼急聲道:“你們先在這裏等著,我這就去稟報師傅你們暫住之事。”
說完,荼蘼一溜煙跑了。
罌初一頭黑線,毫無吐槽之力。
“放心,想必他師傅會同意的。”雲念溫聲安撫著。
“嗯。”罌初頷首。
其實有時候,罌初自私的想,如果跟雲念這樣的男人做朋友,應該也不錯。
對她好,又貼心,又會安慰人,事事都能幫助她,最主要是身體還幹淨。
確實,如果沒有微生熠墨,縱使她不愛他,沒準在以後的日子裏,她跟他也會相處的很融洽。
可偏生她遇到了微生熠墨,心頭唯一那抹朱砂痣。
唉,到底最後還是會對雲念有所愧欠,她隻希望他能對她放下,不再執念太深。
“雲念,其實你真的很好。”罌初抬眸含笑看著他,
雲念聞言,眉眼多了幾分落寞:“再好,也不是你想要的。”
罌初深吸一口氣:“是啊,我心裏隻是他,再也進不去旁人了,所以,你還是想讓我陪伴你一年,可望而不可即麼?”
雲念失笑:“你這是過河拆橋?”
罌初話說到這份上,索性也不瞞他,直言道:“是挺想拆的,但是心裏頭有朵善良的小白花作祟,我暫時做不出這事兒,不過,左右微生熠墨這輩子注定是我的,我也是他的,即使陪你一年,我無所謂,但最終受傷的,還是你。”
她當初之所以走了那麼堅決,自然是將顏羞的魂魄藏得嚴實。
如今,即使闡幽能將魂魄搜出來,顏羞也休想回歸,更不會有機會跟微生熠墨有牽連。
且不說她才是當年救微生熠墨的花神,單單她之前與夙湮的交易,就算能讓顏羞回歸,顏羞也不會有資格再窺覬她的男獸!
雲念垂眸,緊鎖著她明亮溢彩的剪水桃花眸,目光晦澀暗沉。
“早在一開始,你選擇答應我的條件,就是對自己還有他很自信?”
“是。”
“即使我為你做的再多,對你再好,你也不會喜歡我一點?”
“是。”
雖然她不討厭他,但他說的那種喜歡,她給不了。
雲念見罌初回答的這般爽快,不得不說,他心裏還真的不好受。
他所表達的心意和感情,最終換來的,不過隻是沒有回報的不在意和無所謂,這一點明知卻不想承認的結果,還真是打臉打的響亮。
不過……
“我們還有一年的時間不是麼,即使不能讓你喜歡我,但最起碼……。”
說著,他頓了頓,抬手想要指著她的心口說些什麼。
罌初當即抬手,揮開他的手指:“別動手瞎指,如今我的身材,不像以前幹扁,碰到不該碰的,我剁了你的手指。”
被揮開的手,改了方向,捏在她細膩柔滑的臉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