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天淚一驚,他繃緊的肌肉赤、裸裸彰顯著他的怒氣,喜盈有危險!毫不猶豫雙手抱住他手臂,拉住了長腿邁向喜盈的腳步。果盤跌在草地上,五顏六色撒了一地。
冼英看她擔憂的表情,放鬆身體。“我不打她。”他笑,眼底全是冷意。暴虐之氣輕易回到臉上。
“除了欺負我,你們還能做什麼?明明兩個人不清不楚,還不讓人說!”喜盈不知死活仍然喋喋不休!
她很生氣,真的很生氣!她費了那麼大的力氣陷害這兩人,想不到蕭然竟輕易放過他們!明明說了要她的嘛,結果自己醒來卻在藍月亮……她這麼死心踏地的喜歡那個人,為什麼就比不了眼前這兩個虛偽的家夥在他心中的份量?!
“寶貝兒,聽起來你像是在吃醋。”冼英輕輕晃了晃手臂,表示自己不會傷害喜盈。天淚疑惑,喜盈是在吃醋?這麼說她是喜歡哥哥嗎?心下鬆懈,小手慢慢鬆開。
“來,親愛的,你不用吃你姐姐的醋,她不愛我,我全是你一個人的。”冼英走向喜盈,故意混淆天淚,她果然愣愣的,不知道要不要上前阻止他靠近妹妹。
冷意襲上全身,喜盈突然喉頭發緊說不出話來,圓眸被冼英陰森的目光罩住,正午的驕陽似乎一下子沒了溫度。“你、你想幹什麼?”她後退了一步,結巴著問道。
“寶貝兒,你不是想我愛你嗎?你好多的傷啊,我真是心疼,來,我帶你去擦藥。”他大手一把將她捉住,拉到身前緊摟在懷中,微汗的身子貼住她嬌小的身軀,喜盈滿腦滿心隻有一個字——冷。
冼英彎身將喜盈打橫抱起,大步就要向別墅屋內走去。
“等等!”天淚出聲。氣氛很不對!她總感覺自冼英周身向外散發冷意,酷似那一日帶她去看劍澤的揚軒哥……那應該是——殺氣!
小短腳幾步奔上前來,將幾乎僵住的喜盈自冼英懷裏拉下來。
他看著她,鬱結,又無奈。他要整死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為何她非要護著!
“我房裏有好用的藥膏,是那時亞軒哥特意給我買的,瞧我手臂上的疤痕都去掉了,盈盈和我去房裏抹藥,哥哥你去看工人安座椅吧。”急急將話說完,扯了喜盈就走。
小心髒跳得怦怦直響。不知為何,她竟然那麼清晰地感覺到冼英想要殺了她的妹妹!這怎麼可以?
蒼白的臉上有一抹疲倦,冼英緩緩坐在秋千椅上,身軀後仰,慢慢滑下半躺著。殺那女人他毫不在乎,但是他如果殺了喜盈,淚兒怕是會發瘋的吧?他真的可以下手嗎?
淚兒心太善良,連他這麼可恨的人都不忍放棄,何況是她的親妹妹!
但是善良遠不是保護自己的最佳武器,淚兒根本不了解現實的殘酷!
你不害人,不等於人不會害你。若不狠些,又怎能保護得了自己?
四年前他也曾是一個善良純真的人,隻是某一日毫無預兆的,父母莫名其妙遭遇了殺害。
他當時正在上大學,有同學約他去KTV放鬆,結果他在KTV被人捉走,問他要父母留下的什麼遺物,可笑他當時根本連父母死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