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鍾的僵持,終於等到了蕭然的車子回來。
高大身軀夾帶一身磅礴的怒氣,下車伸手搶過天淚,狠狠瞪了冼英一眼,他是保鏢,竟然把人看成這個樣子?還想帶她出去送死!他的話看來他真是一句也沒有記在心上!
車上,蕭然抱緊天淚,痛心地看著她細頸上淤紫的掐痕。這一刻好似又回到了她失憶之前,他也是坐在車裏這樣抱著昏迷的她……
看到他特別安排人在別處做的親子鑒定結果,他就知道事情會不妙,果然,那父女倆根本就不是淚兒的親人。他本就要趕回家中處理這件事,結果還是晚了一步。冼英實在是太讓他失望了!
“你怎麼解釋?”他冷聲問一旁狂躁的冼英。
“是我的錯,我應該早殺了那女人!”冼英陰冷的殺氣窒塞了整個車箱,前麵的司機和保鏢忍不住打哆嗦。
“你還不明白?如果不是你把喜盈逼得太緊,她會這麼快向淚兒下死手嗎!”蕭然冷厲的聲音夾著怒意。
“我早說過你不要插手淚兒的事,我警告過你不能出我的別墅,你一樣都聽不進去!”
“如果不是為了淚兒,你以為我會留下你這個屁用都沒有隻會添亂的保鏢嗎?!”
“冼英,看在你沒幾天好活的份上,你能不能給我安分一點。”蕭然從沒對誰費過這麼多口舌。
他扶住青筋直跳的額頭壓下怒氣,在所有事情查清以前,冼英還不能死,而且為了淚兒不傷心,他也不能讓他死!可是這男人太有本事惹怒他了!
冼英紅唇抿緊不再說話。他承認是他威脅了喜盈,小看了那女人的癲狂;而且他剛剛光顧著自己黯然神傷,忽略了保護淚兒的責任,所以說淚兒會受傷完全是他的錯……
蕭然說的對,他就是個屁用都沒有隻會添亂的人,不但保護不了他所愛的人,還害她被傷害!他真的該死了,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殺氣散去車箱裏又被一股濃濃的灰心死意填充,前座兩個倒黴蛋被壓抑得臉都白了。
蕭然皺眉。冼英啊冼英,你還讓不讓人喘口氣了?
“別亂想了,你早死晚死都是死,不要讓淚兒沒準備好就傷心。”他冷冷說道,再也不想理那個總鑽牛角尖的白癡。
天淚醒來時天已經黑了,她張開眼來盯著屋頂,眼淚慢慢流了下來,側過頭,看著拉住她小手的人,心底那麼沉痛的厚厚相思。
“揚軒哥。”她向著他挪了挪,委屈又沙啞的聲音。喉嚨好痛!
“乖寶,醒了,有沒有感覺不舒服?”他從淺眠中抬起頭,眼裏全是擔憂,真的怕她這麼一撞又會把一切都忘了。
“嗯,喉嚨痛,我想喝水。”她可憐兮兮地啞聲,拉扯得他神經都顫起來,比他自己痛還難受。
“好,我給你拿水。”他要起身,卻被她拉住,圓眸深處是那麼濃的依賴。
他低頭吻住她,這樣也能解她的渴。大手托住她後腦,唇在她唇上輾轉,伸出長舌舔入她檀口,不停挑磨,涓涓津液流入她口中,她吞下,小手摟上他脖子還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