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保姆敲門送早餐,天淚醒來,發現榻上隻有自己,他的位置早已冷透。
失落在心底蔓延開來,眼淚不爭氣地迷了眼,她伸出小手抹去。拖著酸軟的身子穿上衣裙,打開門,伸手接過保姆手中的餐盤。
“謝謝你!我等下吃完自己送去廚房。”她道謝,不想讓人家為她跑來跑去的侍候。她不過是一個低賤的玩具,在這個家裏甚至不如一個傭人長久……
“天小姐,你不能去廚房,安小姐不允許。”保姆無奈的語氣。先生的兩個女人,正主強勢歸來,天淚肯定是要受排擠的,隻是不知道,先生仍把她留在這裏,會不會護著她?
但是先生對天小姐的態度似乎一下子全變了,根本就對她的事不聞不問,全憑那女人做主,天小姐之前那麼受寵原本竟也隻是曇花一現!
天淚小臉兒白了白,廚房確是當家主母的地盤,她沒有資格涉足是理所當然。
“那麻煩你了,十分鍾後我就吃完。”保姆離開,她坐在妝台前的錦凳上,味如嚼蠟地吃著西式早餐,顯見傭人們這回根本沒有特意為她準備過食物。
牛肉麵包又幹又硬,想是她起的太晚,已經涼透了。她勉強吃了一小半,喝掉同樣冷著的牛奶。昨晚體力消耗過度,肚子早就空了,不吃東西是肯定不行的。她吸了吸小鼻子,眼淚又不由自主掉了下來。
敲門聲響起。
“好了,進來吧,我吃完了。”她抹了抹淚,端起餐盤遞向來人。抬眸,發現來的是冼英。
“別悶在屋子裏,出去走走。”他接過她手裏餐盤放下,拉她出去,心裏無邊的痛。
大廳裏安落塵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早安啊!小妹妹,想不到東方女人比我還要開放,這一早一晚人換得還真夠勤快的。”她揚起性感紅唇向天淚打招呼。顯然昨晚蕭然找過天淚的事她知道了。
“早、早安……”天淚慌亂著,不知該怎麼麵對她。
“安小姐,身子全好了嗎,我這裏可是有位兄弟很想念你!要不要來敘敘舊?”冼英陰冷的眸子邪惡又殘酷地盯上安落塵碧藍的眼睛,紅舌舔過嘴唇,透出十足惡魔的味道。
“你!冼英,不要以為我怕你!”一股寒意自心底迅速竄起,安落塵呼地從沙發一躍而起,纖手指住冼英鼻子惱怒地吼道。標準的一副此地無銀三百兩!
昨天見過冼英以後,她滿心以為自己已經克服了對他的恐懼,可是此時看到他邪魔般的樣子,她竟然忍不住連聲音裏都透著顫抖。
因為她突然意識到——並不是她不怕他了,而是昨天那個冼英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他;此刻這個渾身透著邪惡氣息的變、態冼英又回來了,他還是那個讓她恐懼的魔鬼!
“你怕我嗎?寶貝兒,說怕多傷感情,我可是真想你!”冼英鬆開天淚的手,向著安落塵靠近過去。
那女人有殺死他的能力他知道得一清二楚。但是他不允許她奚落天淚,哪怕拚卻生命也要去維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