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怕你呢。”
翠顰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好了,裕豐你趕緊去吧,再呆下去,我可就笑得止不住了。”
朝歌本要責怪翠顰,見暮歌也笑開了花,便止住了。“今日本想叫上書言到南城十裏亭賞花的,我爹拉著我到沈府來,說是要見個要緊的人,我起先還想推脫的。”
“一聽說要來見小姐,就改了主意?”
“一想著能吃著伯母的桃花酥,我便來了。”
翠顰聽了又開始笑,“看來我們小姐還不及夫人的桃花酥重要。”
“被你一打岔,我都忘了要說什麼了。”朝歌見著桌上有桃花酥,便說岔了話,“我是想說,等天氣再暖和些,我便帶你一起去十裏亭賞花。”
暮歌點頭。
“十裏亭的桃花可比這別院還要美,你看了定會歡喜。”
翠顰不服,“你看得少,當然不知好壞。這別院的桃花可都是夫人精心栽培的,十裏亭的桃花能比?”
“伯母種的桃花確實漂亮,可十裏亭那些自然生長著的桃花,也美得很呢。不然之後也叫上你一道前去,你看了便知。”
“我當然要去,我可是小姐的貼身丫鬟。”
朝歌看時間不早了,“雖是春天,但屋外還是冷的,你病還沒好完,進屋裏歇息會吧,我就先回去了。”
翠顰想想也是,若是小姐受了涼,夫人定要責罵。“那小姐,我先送你回房。”
“我明日再來陪你說話。”
“這秦少爺今日可真是有身為兄長的模樣了,若是往日,此刻還要拉著我說學堂裏的事呢。”說著,似乎想起什麼事,“小姐先回房躺著,夫人吩咐給您熬得藥還在廚房呢,看我都給忘了。”
暮歌坐在床沿邊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翠顰端了藥回來,“小姐怎麼還坐著呢,天還冷著,我待會叫裕豐端個火盆來,可不能讓你涼著。來,把藥喝了,就躺下休息吧,到了晚飯我再叫你。”
暮歌接過藥碗喝了一口,覺得太苦,不願再喝第二口。
翠顰沒轍,“小姐先等著,我去拿些蜜餞來。”
不多時,朝歌進了屋,手裏還拿著枝開得正盛的桃花。“你給草木喝了藥可沒法治好你的病。”
暮歌正將藥倒入一旁的花盆裏。
“我見沈府上桃花還未開盛,邊去街上尋了枝桃花給你摘來。你若不好好喝藥養病,這桃花就不給你了,十裏亭也不帶你去了。”
暮歌一聽,雖是極不願意,還是將剩下的半碗藥喝了下去。
“所幸這京城之內四處都種著桃花,要找一株開盛了的不是難事。雖然不及滿頭春色來的美麗,但你看著這桃花,心情也必然會好上一些。”
暮歌接了桃花枝,將它小心插入花瓶之中,神色很是高興。
“傳說開國皇上與皇後極為恩愛,皇後愛桃花,皇上便命眾人在安盛城內種滿了桃花,就為皇後無論走到哪,都能看見自己喜愛之物。這事到現在還在百姓間傳為佳話,甚至還有別國的百姓特地來京賞花呢。”
翠顰拿了蜜餞回來,“秦少爺怎的又回來了?舍不得我們家小姐嗎?”見桌上多了一枝桃花,便懂了朝歌的來意,“秦少爺對我們家小姐可真真是好呢。”
“我身為哥哥,自然要對妹妹好。”
翠顰笑,“是是是,這事自然。”
“若是無事,我便真的走了,回晚了我娘又得嘮叨了。”
“我去送送秦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