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唐婉把院門關緊了,和唐梓諾一人一邊的扶著薛南山朝著主屋裏走去,進去時,還不忘把房門關上。
唐婉伸手進懷裏,把那幾張銀票摸出來遞給薛南山,“爹,女兒這幾日做了筆生意,咱家以後的日子會更好過的。”
薛南山沒有伸手去接銀票,隻是那麼看著,就嚇了一跳,“這麼多?”
唐婉笑著點點頭,“是啊,慕府那麼大的家業,慕姐姐認識幾個小姐還是有的,我不過就是賣給她們一個保養的秘方,每個人收了三百兩而已。”
三百兩……而已!
薛南山實在是不敢想象,這句而已唐婉是怎麼心安理得說出口的。
他活了大半輩子了,可是連一百兩的銀錠都沒見過,唐婉這一出手就是三百兩銀票,竟然還好幾張!
他感覺自己的心髒快受不了了。
唐婉把銀票硬塞進他的手裏,“爹,這段時間我可能要忙起來了,這些銀票放在我身上並不安全,你幫我藏著吧,等要用的時候我再管你要。”
“我,我,我……”薛南山開始結巴了,“我,我,這,這,這麼多銀票,我……”
“爹!”唐婉蹲下身,抬起頭看向薛南山,微笑的臉上,是滿滿的信任和作為晚輩的乖順笑容,“這點銀票真的不算什麼,相信女兒,女兒以後還要賺更多更多的銀子,你要適應,以後你就幫女兒管錢吧,這樣我就能毫無後顧之憂的放開手腳來幹。”
唐婉不過就是想讓薛南山覺得他自己在這個家是有價值的,不是隻知道吃穿,是能夠幫助她的。
這是一種家庭的歸屬感。
果然,薛南山聽了唐婉的話之後,鄭重點頭的樣子就像是受到了重用一般,特慷慨激昂,“好!那我以後就幫你把銀子管好,你隻管幹你想幹的事,爹絕對會支持你的!”
小的和老的都安撫好了,唐婉終於可以大展拳腳。
第二日一早,唐婉便把唐梓諾給趕出了薛家,讓他專心致誌的去跟葉墨塵學本事去。
而她就挑著一個小扁擔,兩邊掛著兩個小竹筐,一個人到地裏去了。
那些野生的水稻長於淤泥之中,好在葉墨塵給她摘回來的都是苗,現在跟地裏的水稻長得差不多,唐婉便在地裏小心的挖了十幾顆水稻挑回家。
菜園子很大,有兩間主屋那麼大的麵積,唐婉特意在中間隔了一條小溝,然後在野生水稻的對麵種上了長在地裏的水稻。
這個法子她在現代的時候做過,所以還算得心應手,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一批就能成,那麼等著稻穗落地,明年就能種上可以增產的雜交水稻了!
知道唐婉在忙她自己的正事,葉墨塵也沒來打擾她,安心的培養唐梓諾,早晨天氣好的時候,唐梓諾便跟著天七一起練功習武,下午天氣稍稍有些悶熱的時候,唐梓諾便進書房,天七教他認字。
就這樣過了一個月後,唐婉的雜交稻種終於結成,她悄悄的把種子收了起來,甚至連葉墨塵都沒有告訴,那時又是農忙的時候,地裏的水稻也都長成,她本來不想打擾葉墨塵,想和薛南山一起把地裏的糧食收了,可就在她們忙的時候,天七領著葉宅裏的那幾位雜役又來了。
早已享受被幫助習慣了的唐婉,也沒推卻,心安理得的由葉宅的人幫她把糧食收了,然後交到了糧食站。
地又空了下來,按照糧食站的規矩,冬季裏農民們隨意種什麼,都可以不用上交。
因為東臨國雖然處於整個大陸的正中,可冬季天氣還是冷得嚇人,連小麥這種抗凍的植物產量都極低,更別說蔬菜了。
唐婉撐著下巴看著光禿禿的地裏,陷入了沉思。
“嗨,想什麼呢!”
左肩上忽然被人拍了那麼一下,唐婉驚了一下,不用轉頭,也知道是誰,“天七,你屬貓的嗎?走路都沒有聲音!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天七一本正經的問,“還有人屬貓?”
唐婉無奈的翻了翻眼皮,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光禿禿的地,忽然問他,“天七,冬季裏的蔬菜貴嗎?”
“蔬菜?”天七就像聽到了一個超級好笑的笑話一樣,哈哈的笑出了聲,“你是在逗我嗎?冬季蔬菜?你問的是那種放在地窖裏的白菜這些吧,很貴,一般貧民是吃不起的,也隻有非常有權勢的人家才能在冬天裏喝上一口熱乎的窖白菜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