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這個米你給我裝一擔,我拿回去嚐嚐。”
“好嘞。”老板一口答應下來,馬上吩咐夥計去辦。
秋葵走進來,把銀票和令牌同時交給唐婉,老板一看到那令牌,眼睛一亮,就像看見什麼寶貝似的,對唐婉的態度瞬間殷勤了不少,“姑娘,這米還要一會兒,不如先進裏間,喝碗茶再走?”
唐婉也正好有些事要跟老板談,便爽快的答應了,吩咐薛雲虎在外麵等著,唐婉和秋葵一起進了裏間。
老板親自去泡了茶,熱情的奉上,“這是今年新采的雨前龍井你嚐嚐?”
唐婉接過,喝了一口,覺得……也就那樣。
她對茶了解並不深,十兩銀子一斤的和一百個銅板一斤的茶在她嘴裏都感覺差不多。
把茶盞放下,唐婉把銀子放在了桌案上,“你算一下,八百擔糧食要多少錢,多退少補。”
“好,好!”老板把算盤拿過來,當著唐婉的麵算著賬,最後還剩了一萬多兩,補給唐婉,唐婉沒多想,揣進了自己的腰包。
“你再給我寫個字據,到時候曹大人那邊清了賬,我就把字據還給你。”
唐婉小心謹慎,老板也不敢多說什麼,又立了字據給唐婉。
唐婉一一放好後,這才進入了主題,“江南的米是一直都這麼貴嗎?”
老板點頭,“是,江南因為水質和土質的原因,出的都是上等米,別看一樣的稻種,種出來的口感就是不一樣。”
唐婉想了想,又問,“那好賣嗎?”
“這個……”老板嗬嗬的笑了,“普通百姓自然是吃不起的,前幾年年年打仗,弄得民不聊生,能吃上米的人家都不多,更別說是那麼貴的米了。”
也就是說,這些米也隻有富裕的人家吃得起,如果她能夠把江南那邊也發展起來,就等於是掐住了整個東臨國的命脈!
老板見唐婉不吭聲,低頭似乎在想些什麼,而唐婉包了整個滿月村的地這事,老板也有所耳聞,像他這般老奸巨猾,又慣會看人臉色的,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唐婉在想什麼?
“姑娘,那江南的地基本都是孟家的,我勸你最好不要打他們家的主意。”
唐婉抬起頭,皺眉詫異的問,“為什麼?”
“嗬嗬……”老板笑了一聲,“那孟家不從政,隻經商,到這一代,已經是第四代人了,家族龐大,根基又深,外人是不可能撼動得了的。”
“是嗎?”唐婉勾起唇,冷冷的笑了一聲,“那我倒要試試看,在銀子麵前,他們是否坐得住!”
老板驚訝的張大嘴,實在是沒想到從唐婉這樣一個小姑娘嘴裏竟然能說出這樣狂妄的話來!
沒錯,唐婉就是想搞壟斷,如果能把鎮遠侯這邊所有的封地壟斷,又和孟家強強聯手,她想要成為東臨國第一女富豪的願望,就指日可待了!
薛雲虎把米裝進馬車的時候,唐婉意氣風發的走了出來,衝著他打了個響指,“走!”
幹淨利落,不多說一個字。
薛雲虎愣了一下,下意識的看向秋葵,隻見秋葵臉上也是自信滿滿,他走過去,問拉馬車的天七,“她們怎麼了?”
天七朝著唐婉和秋葵看了一眼,挑了挑眉,“習慣就好,一般出現這樣的情況,那就是唐姑娘又在打什麼餿主意了!”
薛雲虎點點頭,“唐姑娘一肚子壞水,誰被她看上,都要倒大黴!”
唐婉順便采買了一些生活用品和一些肉食,馬車裝的滿滿當當的,才朝著滿月村行駛。
路上,唐婉一句話沒說,隻是時不時的笑一聲,又時不時的皺眉,秋葵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臉上,兩個人的表情都很詭異,薛雲虎不敢多問,省的自己又讓她們尷尬。
到了薛家門口,唐婉吩咐薛雲虎和天七唐梓諾在外麵卸貨,她和秋葵進了房間。
“把筆墨紙硯拿出來。”唐婉喝茶前,對秋葵說。
等她喝完了茶,秋葵東西也準備得差不多了,唐婉坐下,拿起毛筆,想了想,便洋洋灑灑的落筆,秋葵倒不識字,看著紙上密密麻麻的小字,她好奇的問,“這寫給誰的?”
唐婉頭也沒抬,“江南孟家。”
秋葵一向知道唐婉是個雷厲風行的人,想到什麼立刻就會做,隻是江南那邊的事,畢竟不在眼前,她回來就做,看來心裏已經有了主意。
唐婉把信寫好後,裝進了信封,在上麵貼了一根羽毛,封上後,拿著信出去,交給了天七,“想辦法,用最快的速度幫我把信送到,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