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葵最見不得朱竹這幅好,色的模樣,好像八百年沒碰過女人一樣,想到這,秋葵忽然停住,抬頭看了朱竹一眼,點點頭,“確實八百年都沒碰過女人!!!”
還別說,花紅那琴藝確實不錯,雖然不能說多麼扣人心弦,但是在歡場裏,這樣的技藝已經夠用了,唐婉認真的聽她彈完一曲,朝她招了招手。
花紅立刻笑著跑過來,給唐婉斟了一杯酒,“爺,花紅彈的可還滿意?”
“滿意!當然滿意!”唐婉把她剛才倒的那杯酒拿起來,眯著眼睛送到了她的嘴邊,“來,爺賞你一杯酒。”
花紅抿著唇笑了一聲,張嘴就把那酒喝了個一幹二淨,唐婉喜歡這樣不做作的女子,雖是風塵,卻豪爽得不輸男子,唐婉伸手摟住她,和燕九他們幾人裝模作樣的喝了幾杯,又取笑了一陣,才裝出一副微醺的模樣把頭靠在花紅的肩上。
在她耳邊輕輕的哈著氣,“爺聽說,你們聞香閣有一位專門教琴的先生,琴藝精湛,不知,花紅可是跟他學的?”
提起那位先生,花紅一臉崇拜,“是啊,我是跟他學的,她人很好,願意教我們,賞我們一口飯吃,我們都很感激她呢!”
“是嗎?”唐婉眯著眼睛點點頭,“這麼個妙人,爺也想見見,不知花紅可否請他出來為爺彈奏一曲?”
“這不行?”花紅為難的側著臉看著唐婉,“她從不見客,而且她也不是日日都來聞香閣。”
“哦?”唐婉歎了口氣,“這麼說來,他今日不在聞香閣了?”
“爺!”花紅有些不高興了,唐婉這一句接著一句的問,都是問別人,她心裏怎麼能開心的起來?她皺眉撅起嘴,“她既不賣藝又不賣身,你惦記著她做什麼?來這聞香樓想見她的人多了去了,她不願意,就沒一個人見得著,這是我們聞香樓的規矩!”
“喲嗬?”聽花紅這口氣,唐婉忽然來了興趣,抬起頭眯著眼看著她,“你這意思,那位先生是個女的?”
花紅點點頭,“是啊!”
嗬……琴師是女子這不更好?
還是這般神秘又招人惦記,如果唐婉真能把她請到,那京中的達官貴人們還不上趕著去她的酒樓一睹那位琴師的風采?
唐婉從懷裏摸出錢袋,拿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壞壞的塞進花紅的胸口,“告訴我她住哪裏,這個就是你的。”
花紅雖說是風塵女子,愛財如命,可心中還是有那麼些操守,更何況他們這樣的人,比一般人更注重情誼,她把銀票拿出來,放在桌上,雖還算禮貌,但口氣已然不像之前那般溫柔,“公子,恕花紅不能相告!”
唐婉看了她兩眼,又抽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壓在那張一百兩的上麵,花紅看都沒有看一眼,將頭轉向了一旁。
唐婉挑了挑眉,又拿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拍在那兩張銀票上麵,倒是沒再為難花紅,而是將臉轉向一邊,看向那幾位姑娘,“誰告訴我那位琴師住在哪裏,這裏的銀票就全是她的!”
幾個姑娘麵麵相覷,在銀子麵前都很動心,畢竟那是一千一百兩銀子啊!
如果他們拿了,給自己贖身都是夠了的!
但是她們看花紅這般有骨氣,心裏也硬氣了下,紛紛垂下眼不說話。
唐婉咧著嘴冷笑了一聲,又拿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拍在了桌上,“最後給你們一次機會,如果沒人告訴我,這些銀票我可就收回來了!”
柳綠實在是要接受不住這樣的誘,惑了,她抬起頭道,“公子,你就不要為難我們了!你這銀票給的不少,可我們真不能說,如果你再拿出一張,我們這裏肯定有人會受不了而告訴你,但是,隻要你前腳一走,後腳這個出賣先生的人就會被亂棍打死,你……”
她歎了口氣,“你就饒了我們吧。”
還有這事?
唐婉其實也並不是一個喜歡拿錢砸人的人,她把銀票收起來,點點頭,“好,我不為難你們,但是今兒爺也掃了興,今日就到這裏吧!”
說著,唐婉站起身,蘇益,秋葵他們也跟著起身,唯有朱竹不甘心的抱怨,“這就要走了?我還沒盡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