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汝曜失笑:“沒那麼嚴重吧?誰能把你氣成這樣?”
戴寒玉趕緊問他:“汝曜,我之前是不是跟表嫂有什麼過節?你知道嗎?”
藍汝曜一臉的茫然:“表嫂?你跟她怎麼能有過節?你們倆……攏共見了沒幾麵吧?”
戴寒玉比他還茫然:“我也是這樣覺著……但是怎麼表嫂見了我就像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似地,咬牙切齒的恨不能咬我一口!”
“太嚴重了吧?”藍汝曜‘噗嗤’笑了:“說的跟殺父仇人似地。”
“你別不信,是真的!表嫂磨牙的聲音我都能聽見!”戴寒玉歪著頭想了半天:“擊鼓傳花那天見了表哥了,根本就不認識我的樣子嘛!我是怎麼跟他們結的仇?”
“說你什麼了,叫你這樣?”
“哎呀,不想說了,反正很難受!”
看著戴寒玉垂頭喪氣的樣子,藍汝曜突然的笑了:“寒玉,走,咱們出去溜一圈!”
“還出去?我剛回來!”戴寒玉準備躺下:“我不去。”
藍汝曜伸手將她用力拉起來:“走吧,去轉轉,就去後花園!”
“什麼意思?”戴寒玉剛問了一句,就被藍汝曜拉著出門了。
“到底什麼意思?你想幫我?”
戴寒玉問了一路,坐到那個亭子的時候,藍汝曜才笑著道:“免得你老是聽見難聽的話生氣!”
他一直拉著戴寒玉的手,戴寒玉想掙開,他就張大眼睛道:“正是要叫人覺著咱們恩愛,才顯出沒有受到謠言的影響,這樣才能消除謠言!”
他故意的婆娑著戴寒玉的手:“哎呦!這小手,真滑真嫩呀……”他學小姨說話的腔調倒是學的惟妙惟肖,將戴寒玉逗得‘噗嗤’笑出來,用力推了一下他:“你得了吧你!”
藍汝曜也笑了,大聲的,歡快的笑著。兩人打打鬧鬧,慢悠悠的在園子遊玩了一番。靈秀、靈玲、小夢都跟著,看著他們倆這樣高興,她們也跟著高興。
就這樣高調的在府裏秀了把恩愛,接著又去跟老爺、夫人一起吃的晚飯,藍汝曜過去的時候,夫人還氣呼呼的,藍汝曜於是又拿出嬉笑逗樂的本事,將夫人也逗得高興的不得了。
晚上回院子的時候,戴寒玉的心情已經大好了,臉上一直帶著笑。
一進屋,靈秀和靈玲就忙活開了,剛來第一天,為了表現,也是為了給那幾個丫鬟尤其是小夢看看,兩人所有的事情都做的很到位。
戴寒玉剛伸了個懶腰,床上的被褥已經鋪好了,剛喊了一聲:“好累!”洗腳水已經端著放在了腳邊。
戴寒玉都訕然了,從來沒被這樣伺候過,真的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藍汝曜到處翻找著問:“寒玉,我的那些衣裳呢?怎麼全不見了?”他指了指衣櫃:“你又想什麼了?”
他又誤會了,以為戴寒玉要趕他回林翎那裏。
戴寒玉更不知道了:“我沒動過……”
靈秀走進來笑著道:“是奴婢拿去洗了!咱們院的那幾個還什麼都不會呢,叫她們先幹幹這些粗活,才能有點眼色,手腳也能勤快!”
藍汝曜點點頭,坐到榻上,看著戴寒玉欲言又止。
戴寒玉知道他想說什麼,就笑著對靈秀道:“靈秀,你也去歇著吧。我們這沒事了。”
靈秀笑著道:“奴婢今晚上值夜,就睡在對麵的廂房,少爺、二少夫人要是有什麼事,隻管出聲叫我!”說著端著水出去了。
一會兒又過來笑著道:“少爺,二少夫人歇著吧,水奴婢也準備好了,要是晚上要用,隻管喊奴婢。”
放下簾子,沒有關門就出去了。
戴寒玉回頭看了一眼藍汝曜,見他直勾勾的看著自己,臉有些可疑的泛紅……
她咳嗽一聲,站起來走到門口,悄悄的掀開簾子看了看,見靈秀出去了,就躊躇起來。
身後傳來腳步聲,藍汝曜走了過來,戴寒玉急忙的走開兩步,低著頭過去走到床邊,想坐下的,猶豫了一下又站著看藍汝曜。
藍汝曜沒管那麼多,很響的將門關上,然後又落了栓,轉頭衝著她笑了一下:“別半晚上闖進來看見我睡榻上……漏了陷……”說著轉身跳上塌,翻身向裏就睡了。
戴寒玉有點戒備的看了他一會兒,才坐下,這個新來的丫鬟,意思太明顯了!這麼急著想通房呀?!
通房通房!現在戴寒玉算是徹底明白這個詞的意思了,太形象了,房子都通著嘛!
暈死!
她輕手輕腳的上了床,放下帳子,躺床上瞪大眼睛聽著隔壁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