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定新將價格說的略高了一些,那個婦人也並沒有驚訝,可見也是不清楚行情的,隻是婦人也很謹慎,隻說回去商量一下,就站起來告辭了。
孔定新將婦人送出去,櫃上的夥計笑著道:“少東家,瞧著這個夫人是個外行,您怎麼不在多要點?”
孔定新笑著道:“做生意是要精明,但是也別精明過了頭,賺些就行了,要是太狠了,那就成了黑心商人了。”
夥計笑了,掌櫃的在一旁道:“還是少東家明白為商之道!”
那個婦人出了鋪子,三轉兩轉,出了城到了一間朱漆門的宅子前,宅子門口一個小子正等著,看到她的轎子來了,就迎上去道:“進來吧。”
說著轉身帶路,那個婦人跟著進了宅子,到了院裏,小子就站住了,門口一個婆子等著,又引進去,直到內院,丫鬟們帶著進了屋,堂屋坐著個年紀不大的男子,看著像是個主子的樣子,不過婦人還不是來見他的,丫鬟領著進了裏屋,才看到一個少婦坐在裏屋椅子上麵。
婦人急忙上前行禮:“見過三奶奶。”
戴寒玉笑著點點頭:“去了?”
“去了。”
“怎麼樣?”
“試過了,倒像是個正人君子。”婦人抿著嘴一笑,眼波流轉:“不過因是在他的鋪子,也有可能當著夥計的麵要維持自己東家的身份……”
戴寒玉點點頭:“那你接下去還是試試,價錢怎麼說的?”
婦人說了價錢,戴寒玉也不明白,點了點頭,在詢問了幾句,就叫她出去了。婦人一走,立刻問外麵的藍汝智:“大哥,他說的這個價格,合理麼?”
藍汝智道:“據我知道的行情,應該是偏高了。”他想了想又道:“不過對於不懂行情的人來說,要價偏高也是正理,恐回頭去了講價,也是留了一手。”
戴寒玉就笑著點頭:“嗯……看來是還沒有昏了頭。”她站起來走出去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藍汝智點頭,將她送出去。
第二日,孔寶窯的鋪麵,那個婦人就回去了,並且下了定錢,叫他們燒製。
孔寶窯立時就忙碌了起來。
他們的窯在懷柔那邊的山裏,夥計連上師傅一共是四個人,接了這個買賣之後,孔定新也時常的去窯那邊幫忙。
那個婦人似乎是很重視這個,三天兩頭的去看,一來二往的,與孔定新就熟悉了,慢慢的見了麵也熱絡起來,沒有了一般的男女之防。
孔定新正在窯裏,夥計來稟道:“那位劉夫人又來了。”
孔定新滿臉的汗水,點了點頭,對師傅道:“想是又來詢問何時出窯的。”
師傅沉思了一下道:“十三個時辰之後出窯!”
孔定新大喜:“太好了!這一批出來,就能交貨了!”跟師傅說了句:“辛苦師傅了!”師傅點頭,他就出來了。
這邊隻有幾間房舍,最大的一間就是接待來這邊看貨的客人的,孔定新走到門口,先將掖在腰間的長衫放下,又放下高高挽起的袖子,略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這才進了屋子。
劉夫人在裏間的屋子坐著,今天的她打扮的格外涼爽,一件白色蟬翼紗長裙,裏麵白色裹胸,微微的露著高聳的胸脯,這樣看起來,胸脯格外的飽滿,呼吸都顫巍巍的。袖子也是鏤空的,裏麵白皙藕臂若隱若現的。
看到孔定新進來,劉夫人急忙的站起來笑著道:“奴家又來了……”
孔定新高興的道:“師傅說還有十三個時辰就能出窯了!明日就能給夫人交貨了!”
冷不防那個劉夫人從袖中拽出一方白色手絹,湊過來伸出手輕輕的給他擦了擦額上的汗水,一股香風立刻撲鼻而入,耳邊響起劉夫人似嗔非嗔的嬌聲低語:“瞧你……滿臉的汗水……”
感覺懷中嬌柔的身軀也如有若無的靠了上來,兩團軟綿的地方在他的胸前輕輕的摩擦……
孔定新滿臉通紅的退了兩步才站住,鼻中香風陣陣,頭都有些暈了。看到劉夫人輕移蓮步的還要過來,慌忙的再往後推,輕聲道:“夫人……男女有別,還請夫人莫要在靠近了……”
劉夫人此時,已經完全的沒有了以往正常的莊重,一臉柔媚的媚笑,聲音的嬌媚低啞,叫人聽了身子都酥麻了。
“冤家……奴家自從見了公子,茶飯不思,日夜煎熬……”她依然輕柔的靠近:“這裏也沒有人……奴家願意和公子……魚水之歡……”
孔定新退到了屋門口,外麵絲絲清風吹進來,才將他暈乎乎的腦袋吹醒了,定下了神,聽劉夫人這樣說話,立刻板起臉來道:“夫人!此事萬萬不可!孔某可不是那樣的狗盜之輩!請夫人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