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給大家陪個不是,嘿嘿,過年期間實在是忙於走親串友,上了班又開始忙了幾天,更新的字數一直都是比較少,看霜降文的朋友是不是有些不過癮?嗬嗬,這周開始,霜降恢複自己的正常水平,每天依然雙更,但是字數會慢慢多起來的。^_^群親╭(╯3╰)╮
——**——
藍汝曜興衝衝的從外麵回來,他在給自己的兒子準備滿月酒。這一次他要大辦!兒子是娘子千辛萬苦生下來的,從此以後每一個特殊的日子,他都不會輕易的錯過!
今天刮著強勁的北風,雖然還沒有冬天那種寒風冷冽,侵人肌骨的感覺,但是朔風呼叫著,夾雜著一些吹起來的小沙石打在臉上,也是陣陣的生疼。
藍汝曜剛走進院子,就被站了一院子的人嚇了一跳,幾個女子站成一排,整整齊齊的,好像軍隊的士兵訓練一樣。
他孤疑的轉到前麵,見那幾個女子都眼生的很,全都沒見過。而且這樣的天氣,竟然都不知道穿厚一點。穿的最厚的要數第三個了,素色綿綢裹胸長裙,外麵罩了一件淡藍的紗圍。穿的最薄的要數第一個了,隻穿了件抹胸淺粉絲綢曳地紗裙。
幾個人打扮的都很素淨,也沒有吵鬧,安安靜靜的在屋子前麵站著。
藍汝曜奇怪的正想問丫鬟,那幾個女子已經看到他齊齊福身盈盈拜下:“參見三爺。”
藍汝曜腦中靈光一現,恍然了,原來是後來的那幾個妾室。
再看看大家的打扮,藍汝曜心裏已經全都明白了。搖著頭理也沒理的走了進去。
妾室們就全都半蹲著被晾住,起身也不是,蹲著也蹲不住。
第一個站了起來,臉上已經氣得發紅了。
其他的慢慢的也都起身。
藍汝曜進了屋子,裏麵已經燒上了暖爐,暖烘烘的感覺立刻就充滿了全身,將他身上的冷氣一下子烘的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他心裏也熱乎乎的,急忙的脫掉外麵的罩衫,跨步走進裏屋。
進來看見戴寒玉倒是穿的暖洋洋的,大紅洋緞窄襖,外麵罩著金線銀鼠褂,下麵錦緞棉襦裙。坐在躺椅上搖啊搖的,懷裏抱著剛生的小兒子,瑗兒在旁邊的桌子上坐著,手裏還拿著個毛筆比劃來比劃去的。
藍汝曜笑著過去要親小兒子,戴寒玉一讓:“洗臉!”
藍汝曜隻能無奈的又出去,丫鬟已經將洗臉水摻好了,他拿著帕子在水裏絞得時候,聽見戴寒玉在裏麵吩咐桂圓:“去說說吧,不管是穿得厚的還是穿的薄的,凍得楚楚可憐的還是寒風中屹立不倒的!不管是來了的,還是沒來的。不管是態度好的還是態度不好的……總之抱著各種心思,各種情況都想試一下的各位,三爺的態度看到了吧?我也沒辦法,勸了就是不聽,不是我不賢惠。今後也別來求我了,我無能為力。”
藍汝曜邊笑邊洗了臉,進去笑得彎了腰:“什麼叫寒風中屹立不倒的?”
“有裝可憐的,就有裝堅強的唄!”戴寒玉吐著舌頭說。
藍汝曜這才過去如願以償的在小兒子柔軟的胖嘟嘟的臉上親了一下,順勢在戴寒玉臉上也親一下。直起身笑著道:“怎麼靈萍沒給說清楚?”
“說了,可初來乍到,沒碰見過不近女色的爺們,都想來試試。”
“你就貧吧你!”藍汝曜吸著冷氣道:“你最近怎麼越來越貧了?不行啊!這樣下去可不行!哪有女人像你這樣貧的?還是個當家的奶奶呢!”
戴寒玉笑嘻嘻的道:“我也就是在你的麵前說說笑話而已,怎麼是貧呐……對了,我哥哥回來了沒有?”
“哦!今天晌午的時候到了!本來要過來的,聽說你還沒出月子,也沒法見麵,就沒過來,隻是叫我跟你說,好好養身子!”
戴寒玉高興的問道:“看了他的宅子了?還滿意嗎?”
“滿意!妹妹給看的宅子怎麼不滿意,一迭聲的隻說好!”藍汝曜笑道:“大舅子聽說你難產,也嚇了一身冷汗!”
“幹嘛說這個?”
“他問生的順不順利,我總不能編瞎話吧?”
戴寒玉想想也是!就又問道:“滿月酒的事準備的怎樣?父親和母親還是要到滿月酒之後就去開封?那時候就太冷了吧?河水會不會都冰封了?”
藍汝曜笑著搖搖頭:“封河?怎麼也得進了臘月!不過父親和母親也沒有定死,如果到時候天氣冷了,就不去了,明年開春再去吧。”
戴寒玉頻頻點頭:“就是,開了春去多好!”
“想去過年嘛!也好幾年沒見姐姐了……”
“也是……”
藍汝曜過去坐在瑗兒旁邊,見他在一張紙上麵拿毛筆畫來畫去的,紙上麵寫著幾個人名,就笑著道:“還是沒有你中意的?看出來了啊!給你自己的親哥哥選媳婦,真的就挑剔起來了!這都看過去幾十個了?!”
戴寒玉就嗔道:“這是給我選嫂子呢!能不挑剔點嗎?那要是選的不好,不是我也跟著受罪?”
藍汝曜笑著道:“也是啊!”他湊近戴寒玉,神秘的笑著道:“寒玉,你知道今天誰去上房了?”
“誰呀?”戴寒玉看他故作神秘的樣子不由得好笑。
“還是咱們家的一個親家,吳知府夫人!”
“去就去唄……”戴寒玉看他的樣子,明知道有事,但還是笑著道:“親家來往走動,太正常了……”
“嘿嘿,她拐彎抹角的問咱大哥的情況呢!”藍汝曜才不和她玩小心眼,直接就笑著說出來了。
戴寒玉果然的吃了一驚道:“什麼意思?”
“好像他們家還有個老姑娘呢……”
“老三還是老五?”
“呃……老五吧?老三要是還不嫁人,那都多大了?”
戴寒玉立刻緊張的問:“母親怎麼說的?”
藍汝曜笑著道:“母親才不會明說什麼呢!何況人家隻是試探的問了兩句,估計也就是有了那麼一點心思……”
戴寒玉明白他的意思,知府畢竟是知府,怎麼也是朝廷的官,官職也不算小,他們家未出嫁的女兒,也是正經的官家千金小姐,怎麼能隨便給人?
自己的哥哥雖說富有,可惜是個商人,沒什麼地位。隻是有個嫁給將軍的妹妹撐麵子罷了……
戴寒玉道:“我還不樂意呢!那個五小姐……嘿嘿,算了,怎麼也是親家!”
藍汝曜也知道,戴寒玉對自己的這個哥哥有多麼的看重,那個五小姐雖然覺著自家配不上他們。可是寒玉包括自己,都覺著五小姐配不上自家大哥咧……
院子裏響起比較喧雜的聲音,戴寒玉奇道:“怎麼,難道是不走,鬧起來了?”
桂圓笑著進來道:“回稟奶奶,那七位……姑娘全都走了,不過小子送進來好多東西,婆子們往廚房搬呢!”
藍汝曜就道:“是大哥給你買的東西!給你補身子的。”
戴寒玉就抿著嘴很幸福的笑,有個哥哥真的是好哇,不聲不響的被關心著……
戴璞辰回到北京,因為妹妹還沒有出月子,他不方便去看,正好趁著這段時間,就布置自己在北京的生意,順便幫著藍汝曜準備給自己的外甥過滿月。
藍汝曜也有心和他親近親近,以彌補自己頭一次見麵板著臉訓他的錯誤,因此這些天什麼事都和他商量著來。
藍汝曜沒有做過生意,看戴璞辰也不買鋪子,也不進貨,就奇怪:“大哥,你這個生意做得奇怪,怎麼也不置辦鋪麵?這樣怎麼做買賣?”
“這個絲綢生意還是很有門道的。待我給你細細說說,你就清楚了。”
戴璞辰也有心叫他知道自己做的什麼,免得誤會自己是個黑心商人,因此就笑著將他拉到一個酒館,兩個人找了個二樓臨街的雅間坐下。
現在的北京城,已經比藍汝曜他們初來的那一年要繁華多了。街麵上賣小吃的初具規模,已經形成了一條小吃街,北方人比較豪爽,賣小吃的吆喝聲也格外的響亮。
這個酒館位置很好,就在兩條繁華街道的十字路口,來往的行人,挑擔的小販,吆吆喝喝的,熱鬧非常。
兩人坐定,等著小二將酒菜端上來,兩人才邊吃邊說。
戴璞辰笑著先回答藍汝曜的問話:“汝曜,你看,這滿街的生意人,做的買賣什麼都有,南北四方,哪兒的東西,現在在街麵上都能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