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武元甲還是挺可憐的。一直以來都沒有做過真正的首領。不過是曼步拉的傀儡罷了。現在好不容易有次可以翻身的機會。武元甲隻不過是做了一次自己應該做的事。於情於理。他都是對的。隻不過是碰到了曼步拉這個狠角色罷了。現在雖然輸得一敗塗地。但也輸得光榮。
終於為自己的尊嚴做了一次拚搏。
想到這裏。張錦手中的刀遲鈍了一下。武元甲旁邊屎尿發出的腥味讓張錦也沒靠過去。隻是停在原地看著武元甲淒慘的樣子。突然想起了自己兩年前的時候。如果在自己求饒的時候。歐陽世驤沒有給張錦一個機會。就不可能有今天這樣的成就。
“其實。到這裏就已經夠了,”張錦自言自語道。一刀飛向武元甲。
“啊”。
武元甲害怕的閉上了眼睛。良久以後。武元甲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沒有看見張錦跟泰步的人影了。發現自己的身體還是完好無缺。再看了看頭上的刀。正死死的釘在牆上。深深的吸了口氣。身體也矮了幾節。癱坐在那裏。哪還管得了身旁的屎尿。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做。”泰步麵無表情的說道。
張錦轉頭看向泰步。有意思的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泰步本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的。其實是他也不知道可以回答什麼。看到張錦停在了那裏。就知道著他已經是不可能殺武元甲了。可是張錦都這麼問了。泰步也隻好回道:“憑感覺。”
“感覺?看來你以為你很了解我。其實。不殺他不是因為我的憐憫心泛濫。我隻是想給他一次機會。因為他的經曆讓我想到我一個朋友的一些經曆。”張錦編了一個謊言。他不知道不想再提兩年前的事罷了。
車上。泰步做到了開車的位置。張錦在旁邊舒服的靠在了座位上的後背上。兩人一直沉默不語。其實都是各有心事。眼看著就要到城市花園了。張錦終究是忍不住了。問道:“你會告訴曼步拉嗎?我指的是我沒殺武元甲這件事。”
泰步盯著前麵看了很久。並不是在安心的看車。而是在糾結這個問題。從上車到現在他也一直在問自己這個問題。到底該不該說。
“斯~~”。車子快速的停在了城堡的門口。泰步也在車裏待了一會兒。張錦在旁邊一直等待著他的回答。
終於。泰步將身上的安全帶一鬆。打開車門之際。說了句。“會!”
看著泰步遠去。張錦在車裏自嘲。看來使命還是比友情重要。
隨後。張錦也跟著下車了。在大廳裏看著泰步上樓。進入了曼步拉的房間。不過。張錦也不怕曼步拉會找他什麼麻煩。自己已經幫他做了這麼多事。頂多也不過教育下張錦不要同情別人。就算聽到這些。但張錦也隻會笑笑而已。他不會把自己當做是曼步拉的手下。
曼步拉房間裏。泰步向曼步拉稟報完情況以後。站在曼步拉的麵前等著他的訓話。
“你做得對。濕婆家族不是我們可以好惹的。雖然我不怕。但這種不必要的麻煩能避則避。”曼步拉自從泰步進來就沒看一眼。一直低頭把玩著自己珍藏多年的打火機。誰也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繼續很平淡的問道:“那武元甲死了嗎?”
這時。曼步拉抬起了頭。眼神死死的盯著泰步。看似很平淡。其實眼睛裏麵包含了很多複雜的東西。
“死了!”
曼步拉的嘴臉微微抽動了一下。表情甚是和諧。揮了揮手示意要他出去。泰步點了點頭。轉身出門了。這時。曼步拉摸著自己的胡渣。像是在思考些什麼?不經。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