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煙那一刹那的閃亮照亮了泰步臉上的無奈的表情。
張錦深吸一口。問道：“我知道你對曼步拉還是有點感情的？可是你對他有情。他不見得對你有義。”
泰步自嘲的笑了笑。張錦的話說到了他的心坎裏去了。仿佛有一根針在刺痛他的心一樣。畢竟十幾年了。再冷漠的人多多少少還是有點感情的。
隻不過。兩人都不知道曼步拉在跟張錦談條件時落下的那一滴淚是為泰步而落下的。
葬禮比想象中的要結束的早。曼羅由於精神疲憊早早的睡了過去。看著葬禮廳稀稀散散的幾十個人。泰步毅然決定將葬禮早些結束了。守衛跟保姆們都在忙著清理結束後留下的垃圾。忙到晚上十點。泰步才將葬禮廳關閉。
隻要等著明天將曼步拉的身體送到梅易公墓。那麼。曼步拉這個人將永遠成為曆史。
第二天早上八點。張錦在床上跟匡婧纏綿了一些情話。便跟著泰步出門了。一路上浩浩蕩蕩的車隊在街上開著。張錦跟泰步還有曼羅坐在第一輛車上。路上所有的地攤。所有的商店都關了門。兩邊分別被兩排軍隊阻斷了來往。那些當人牆的軍人後麵都站著許多的老百姓。他們仿佛不是在默哀。而是在看戲。
這也怨不得別人。曼步拉的殘暴太多。根本無法讓人們看到這位凶殘的首領有親和力。
梅易公墓是越南所有首領的埋葬的地方。越南每一屆首領隻是死了。必須得葬在這個地方。當談。還有一些名人。對越南做出了貢獻的人都會被葬在這裏。這是對他們的一種尊敬。也是他們的一種榮耀。
下午一點。曼步拉被送進公墓了。葬禮到這裏就正式結束了。
曼羅從梅易公墓出來以後。仿佛一下子長大了。冷峻的麵龐已經證明他甩掉了他那稚嫩的孩子氣。對著旁邊的泰步跟張錦說道：“走吧。會議要開始了。”
張錦開車載著兩人來到國安局的會議廳裏。所有人都已經坐在那裏了。還是跟先前的布置一樣。什麼都沒有變。隻不過曼羅這次進去的時候。而是主動坐到了首位。
盡管還是有些人的眉頭微微緊皺。可是看到左右多無人首先站出來說話。也並沒有說什麼了。
曼羅站了起來。說道：“既然人都到齊了。那麼會議就開始吧。”
首先一個人站起來說道：“我認為已經由龍奎先生來當這個首領。”
龍奎聽到這裏。看了看眾人的表情。滿是讚同。又看了看曼羅後麵站著的張錦。一臉的嚴肅。再也不敢有想法。隻是笑鬧著說道：“既然曼羅是曼步拉先生的弟弟。我更認為他能勝任首領這個位置。”
所有人都詫異龍奎的這個建議。曼羅雖然是曼步拉的弟弟。可是沒有一官半職。也沒有一點官場經驗。怎麼能勝任一國首領的位置。
這時。阮天破的親信見時機正好。便站了起來。“我認為應該是阮指揮官來掌管首領的位置。”
“我反對。我認為應該是鄧書記來任命首領一職。”另一個人站出來反駁道。
這兩人的建議其實都不錯。就是沒有人站出來說曼羅的。鄧武協正要站起來發言的。曼羅一巴掌拍在書桌上。指著眾人叫道：“老子就要當這個首領。看你們誰敢反對。”
張錦看到曼羅這麼衝動。還是搖了搖頭。雖然有了膽識跟想法。可一腔熱血並不能做什麼。最重要的還是沉住氣。
當所有人都表露出那份嘲笑的表情時。隻有兩個人的眼神是看著張錦的。那就是龍奎跟阮天破。正是此刻。阮天破站了起來。說道：“我同意曼羅來當首領。”
全場沉默。
鄧武協想站起來說話。可是被張錦一瞪。馬上又縮了回去。默默的在座位上舉起手。“我同意阮指揮官的說法。”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難道曼羅的實力真的有那麼強。讓三個大佬都這麼信服嗎？隻是既然自己所追隨的一方都同意了。那麼做附屬的又有什麼話說了。紛紛舉起了手。
全票通過。曼羅正式坐上了首領的位置。
張錦對泰步意味深長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