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錦一驚。不過是第一次打了一個照麵。雙方的談話中也沒有涉及到自己的名字。他又是怎麼知道我叫張錦的。還是說他一早就知道了。張錦現在有種敗下陣來的感覺。而且還有對方那並不友好的眼神。這都讓張錦心情不爽。擰緊拳頭。眼神炙熱。也跟著進去了。
房間到處都是一片狼藉。梳妝台下麵躺著幾個疼痛不已的保安。一些工作人員躲到一個角落裏害怕的看著躺在地上的易達民。易達民的周圍散落著一些七七八八關於化妝的東西。還有一個就是他的中指也掉落在了他腦袋的旁邊。
而站在易達民麵前的還有幾個五大三粗的男子。一看就知道是一些凶神惡煞的地痞流氓。在他們的麵前還站著年輕男子。因為都是背對著張錦的。所以看不清他們的臉。但是張錦總覺得這麼背影似曾相識。
蘇嫣容站在那裏嚇得已經臉色發白了。
易達民看著麵前的幾個歹人。抱著自己的手害怕的說道:“我爸是上海市市長易謙明。你動了我的話。我爸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來福。殺了吧。一個小小的市長也敢這麼囂張。省長來了我也照殺不誤。隻要是對嫣嫣不利的。”與張錦聊天的英俊男子突然發話。一臉的不屑。
這話讓張錦有點哭笑不得。第一看這男子發話的語氣不像是在誇誇其談。似乎在他眼裏殺一個省長不是一件多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第二竟然還有人願意叫來福的名字。這真的有把張錦逗樂。
那些歹人的為首之人一聽到後麵英俊男子的吩咐馬上轉過身來點頭回道:“是!”
這一轉身卻讓張錦看到了這個所謂來福的真麵目。徹底的將張錦嚇了一跳。倒吸一口涼氣。根本沒有控製住的脫口而出。“王宏超!”
王宏超身體一顫。一直低著的腦袋也抬起了頭。看仔細的了麵前的這個仇人。他好恨。他也覺得好可笑。上海是他的傷心之地。他本來就不想再回到這裏的。可是主人一定要他來。他也沒辦法。隻是去期待著能夠不讓熟悉他的人看到他的狼狽樣。可是沒想到卻讓他一生最痛恨的人看到了他現在的狀態了。現在又如何呢?王宏超抬頭看了看在那裏輕狂笑著的主人。唯有自嘲的笑了一下道:“我不是王宏超。我叫來福。”
這時那男子摸著王宏超的頭說道:“來福是條很聽話的狗。我叫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記得他當時來我這裏的話。隻是求我為他報仇。他什麼都願意做。我在想他對那一個人的仇恨到底深到了什麼程度。竟然可以將一個人逼到這種絕路。”說完突然轉過身對著張錦說道:“你知道他的仇人是誰嗎?”
張錦知道他是明知故問。懶得去理他。抓著王宏超的衣領說道:“你不是想找我報仇嗎?你來呀!你有種就一個人來呀。難道你想成為別人一輩子的狗嗎?”張錦一腳喘在對方的肚子上麵。又說道:“你這個沒用的孬種。給老子像個男人站起來。”
其實張錦對王宏超並沒有多大的仇恨。除了是一個情敵以外。再沒有什麼了。隻不過在這種弱肉強食的社會上。隻要是阻擋自己前進的東西一定要鏟除。張錦不過在跟著生存之道做事罷了。現在看到王宏超這個樣子。難免還是有些愧疚。
“我已經不是男人了。我已經不是男人了。我已經不是男人了!”王宏超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後兩手一揮。哭喪著臉指著張錦說道:“是你。是你搶走了我地位。是你搶走了我的曉綰。是你搶走了我做男人的權利。現在連最後一點我做狗的尊嚴都不留嗎?你滾啊!”王宏超突然跪在地上哀求道:“你滾啊。我求求你不要出現我的麵前。”
看著王宏超跪在自己的麵前。捂著臉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的狼狽樣。張錦也不知道到底是出於什麼原因。一個這麼想致自己於死地的人在他麵前指著、罵著、求著要他滾。張錦卻下不了手。一種罪惡感油然而生。不經捫心自問。王宏超有什麼錯。他追求自己的幸福有什麼錯?他想在上海市揚名立萬才與自己對立有什麼錯?現在卻因為我落得如此下場。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這就是所謂的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嗎?
英俊男子一腳狠狠的踢在王宏超的肩膀上。“我的狗隻能向我下跪。我不允許你向任何人下跪。”
王宏超一滾滾到了易達民的身邊。易達民看著旁邊的王宏超。抱著自己的手指頭雖然很痛。但是很痛快的笑道:“原來你是別人的一條狗。哈哈哈。哈哈哈。你是一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