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沒死?”司徒霸回過頭,不可一世的臉上首次出現了驚訝,他清楚自己剛才的力道有多重,別說一個人,就是一頭牛也要被砍死。
“你竟敢說碧霄是狗!”司徒霸反應過來後,臉色瞬間陰沉,“我要活劈了你!”
其實不怪郝雲,那碧霄異獸確實長著一個尖臉形似狗頭,身長兩米,土黃色的毛皮,整個身軀猶如銅鑄,整頭異獸擁有個近乎完美的肌肉曲線和力量線條,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可怕的獵殺機器。
但郝雲沒發現的是,碧霄不著痕跡地掃了他一眼,帶著一絲人性化的審視和疑惑。
怒氣難平,司徒霸左手手背狠狠打在身旁的一棵可憐的歪脖子樹上,樹葉嘩嘩直落,可怕的是,那碗口粗的歪脖子樹竟然應聲震裂,可見他力道有多恐怖。
司徒霸並不罷休,借著擊打樹幹的反作用力,魁梧的身子從碧霄身上一躍而起,拖著大刀就向著郝雲猛然奔襲而來,如同一頭人形暴龍,沉重的大刀在地上劃出了一條深深了溝壑,凡是擋道的石頭紛紛泛著火花被切成兩半,而擋道的大樹亦是不能幸免,通通被攔腰斬斷。
鋒芒畢露,勢不可擋!
司徒霸的氣勢卻是唬人,但一回生二回熟郝雲到也不懼,仗著自己的不死之身,也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在身旁撿起一根長矛,也是大喊大叫著朝司徒霸衝去,打架嘛,不能弱了氣勢。
“哼,腳步虛浮,不知所謂!”司徒霸冷笑一聲,一眼就看出他是個花架子,眸中的殺機近乎實質。
二人迅速接近,在相距四米左右之時,司徒霸忽然變招,右手手腕一擰,將身後的豎刀變為橫刀,整個人躍空撞向郝雲,在半空中司徒霸的腰部陡然發力,巨大的鬼頭大刀夾雜著恐怖的風聲,向著郝雲的腰部快速橫掃過去,勢要將他活活腰斬。
見狀,郝雲的身體本能地想後退,但由於慣性,他無法躲開大刀的攻擊半徑,眼看就要被砍中,直接一發狠,準備以傷換傷,手中長矛直直刺向前方。
“來啊,互相傷害啊!”
但司徒霸何許人,豈能怕他這點小伎倆,右腳向下踏出一個淺坑,將整個向前的動勢生生止住,同時左手閃電般擒住刺來的長矛,腰部向下一沉,長矛瞬間彎曲,司徒霸大喝一聲:“給我起!”
事發突然,郝雲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彎曲的長矛挑飛,長矛也隨之脫手。
司徒霸則閑庭信步般走到郝雲身影下,單手舉起大刀,等著郝雲自行墜落被貫心而死。
“哈哈哈......”
似乎已經預想到郝雲的死亡,司徒霸忍不住大笑起來,笑聲極其放肆,仿佛要借此吐出心中的惡氣一般。
噗嗤.....
如司徒霸所願,他的大刀再次刺入郝雲的心髒,隨著重力,郝雲的身體停在了大刀手柄處,粘稠了鮮血順著刀柄流到他的手心,司徒霸的笑聲更加肆無忌憚,似乎想向所有人證明,這個難纏的秦兵終於被他殺死了,隻是他心中還是有一絲遺憾,沒能將郝雲腰斬。
“我還沒死呢,你樂什麼樂”在刀上的郝雲實在看不下去了,直接一記重拳狠狠打在司徒霸的太陽穴上。
對於如此變故,司徒霸始料未及,哪怕是他,被擊中太陽穴也不免有些頭昏眼花,身子向一旁打了個踉蹌,與此同時,將刀上的郝雲甩了出去。
緩過神來,司徒霸一臉陰沉地看向郝雲的方向,如果第一次是意外的話,那麼第二次就絕對不是,沒有人可以在心髒被貫穿的情況下活下來。
那麼,隻有一個可能。
“你的心在右邊!”司徒霸冷笑道,“這次,我一定活劈了你!”
......
另一旁的童三戰進入樹林後,在樹林邊上踟躕不前,並非他貪生怕死,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他沒想過能從樹林活著出來,但他的目的是盡量拖延時間,和司徒霸決鬥,定然是死路一條,說不定一上前走不了幾招,就被砍翻馬下,這個時候能拖一刻算一刻,在司徒霸手裏裝孫子一點不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