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
而左側是那梅花琉璃釵,玲瓏剔透,渾然天成的紅色正好雕成了梅花瓣兒,下麵墜著三股水晶珠和紅玉珠間隔的珠串,最下頭彙合在一起,懸著一顆東珠,竟有龍眼大小,更難得的是,那東珠的色澤竟泛出粉紅光暈;最外麵罩著石榴紅織錦麵的披風,一雙纖纖玉手大方的露在外頭,並不似旁的小姐夫人般藏在手窩窩裏,左手上用打磨得圓潤的紅玉珠串,過中指交叉經手背到手腕裝飾著,襯得肌膚勝雪。
領子是火紅的狐狸皮,襯著那嬌豔如春花的臉蛋兒;臉上還是不施粉黛,但卻用胭脂染了紅唇,顯得紅豔欲滴就如那頭上身上的紅梅;最吸引人的是眉心竟也有一朵怒放的紅梅!這些達官貴人見的女人多了,這梅花妝也見過不少,但卻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
原來縱橫眉心的紅梅竟是用真的梅花瓣貼成的,雅意悠然、大氣婉約,遠比那些用胭脂花上去的來得嬌豔。而縱橫就似一支傲雪紅梅。
“大禍?嗬嗬嗬,這世界上,誰都會犯錯,有些人可以不斷地去製造禍端,而有些人,卻隻能成為禍端的源頭。”羽落嘴角微微一揚,這些事情,或許,你永遠也不會明白,正如他。
“是麼,那麼,恕不遠送。告辭。”安念苗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轉過身離去。
“你永遠也不會明白,他,為何而死,你,又為何會死。”羽落嘴角的弧度上揚,直到看不見安念苗的身影,方才離去。
也許,隨著時間的流逝,某些事情,會在某些人的記憶之中永遠的消失,也有一些事情,卻會成為,偶些人一生難以消除的噩夢,人的命運,從來,就不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而那些,自稱掌握著命運的人,恰恰是最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就比如說那個人。
流沙逆流,隨風逐浪,飛鳥難襲,終會落地,天下蒼生,終隻是一顆顆命運的棋子,當你沒有了所謂的價值,那麼,你,也將會隨風逝去,不知道會到哪裏。安念苗。你和那個少年的身上,都擁有者改變著天下蒼生的東西,不知道,會是你先到達雪山之巔還是他!
“接下來,我們去哪裏?”古道揚州西風,蒼涼半壁黃土,枯葉之樹混混而立,半生守候換取半生蒼涼,看著茫茫的戈壁,第一次,司命覺得,這裏已經不是曾經。
“西之殿,雪山之巔。”憶雪看著茫茫的丘陵,風卷起一層細沙飛揚,前頭,是一望無垠的黃沙,絲毫沒有一絲生氣,好像這裏就是一場戰鬥後所留下的洗禮。
“那不是····”司命有些吃驚的看著蓋聶,雪山之巔,那不是掌握著前往海之森的地點嗎?我們去那裏做什麼?
“沒錯,雪山之巔,遙不可及的地方,恰恰是遙不可及,才會讓所有帝王有所顧忌,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得到那東西。”冷月手握劍,看著遠處,淡淡得道。
“可是,我們現在根本不知道那個人在哪裏?我們,如何尋到他?”司命走到憶雪的身邊,淡淡得道。雪山之巔的傳說,原來是真的。“你看那裏!”
就在這時,司命好像看見了什麼,指著前方道,在他們眼中展現的,恰恰是一抹女子的身影,若隱若現,白衣勝雪,在月華的籠罩下,她的仙軀仿佛透發著淡淡聖潔的光輝,白色衣裙隨風拂動,真如那不食人間煙火的廣寒仙子一般。
“那應該就是雪山之巔的守護者,傳說中的雪神。”蓋聶看著山摩之上展現的人影,心裏卻有說不出的苦澀,為了什麼?或許是師傅的死,又或許是····
“好像,她根本就不屬於這裏一般。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女子。”冷月伸出手,撫摸著胸前的長發,看菏澤沙漠之上的奇景。
恍恍惚惚,細細涓涓,飛沙曼曼,枯葉殘卷。
西窗小樓寒衣調
斑駁圍牆舊滄桑
燭影寒魄剪紙窗
故人佳影共卷西窗燭
留戀柴扉緊扣人不在
一剪輪月搖碎西窗柳
風雨簫兮悠長笛
筆墨畫殤折柳枝
半壁牆畫訴淒涼
三更清夢盈瀠洄
故人相逝贈送一曲寒衣調 人去空回 半夢醒
佳人俏立 寒風習 已殤
三千招魂 魂不至 成笸
半月弦琴 奏的曲 悠揚
“這應該就是海皇祭的副詞。沒想到,能在這裏聽到,看來,我們離雪山之巔不遠了,隻是不知道,他們,又在何處。”憶雪看著遠處逐漸消失得身影,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