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爸爸媽媽希望你每一天都過得快快樂樂的。”
“幽幽,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幽幽,乖,就躲在裏麵不要動。”
“幽,站起來,不要當弱者,殺光他們……”
記憶的碎片鋪天蓋地,卻無論如何都拚湊不齊完整的畫麵。仿佛是被人下了魔咒般,花幽幽每個晚上都會做同一個噩夢,同一個如深入骨血的噩夢,十年如初。再後來的後來,是身後那群窮追不舍整齊劃一的黑衣人,再後來的後來,是一聲急促的伴著火光的“砰”,再後來的後來,花幽幽隻記得每天如煉獄般重複著各種殘酷訓練……
精致的落地窗前,黎明的第一絲曙光毫無阻礙的跳了進來,房間裏也漸漸變得明亮起來。純黑綴著血色薔薇的床單上,花幽幽“唰”地睜開了眼睛,一雙銳利的眸子燦若星辰,沒有常人醒後的迷茫慵懶,一向淺眠的她睜眼便是絕對清醒。
利落的掀開被子,花幽幽赤腳踩在純白的兔絨地毯上,襯得一雙小腳如白玉般綴著瑩瑩光澤。小巧的鵝蛋臉透著白皙,略顯高挺的鼻梁,眉中心赫然一枚血色薔薇印,紅唇微抿,不點而朱,精致的小臉上透著生人勿近的氣息,妖冶誘人。
“幽,十分鍾,我要在‘血薇’看到你——遲到一秒,加練一小時。”喀什米爾藍寶石耳墜裏略顯冰涼的嗓音。“嗯——”,花幽幽語調冷淡地應了一聲,讓人辨不出她的真實情緒。
一襲純白風衣不加任何裝飾,如墨般的長發幹淨利落地綁在腦後,蹬上定製的鹿絨小皮靴,花幽幽不疾不徐地出了門。
初升的太陽,陽光透著略微暖意,難以到達心底的暖意。倏地,花幽幽停下了腳步入眼處一一大片不加渲染的黑衣。
“居然被你們找到了——”花幽幽清冷開口,紅唇微勾。
“花家幽幽,我勸你還是乖乖跟我們走吧。”為首的黑衣人說道,滿懷戒備地看著花幽幽。
身旁是親手種下的薔薇花原,花幽幽隨手摘了一朵薔薇,絲毫不在意黑衣人的話,放在鼻間優雅輕嗅。
被花幽幽蔑視的舉動所激怒,迎麵的領頭黑衣人手腕一抖,頃刻間手中便多了一把手槍,“哼,乖乖束手就擒別做無謂的掙紮,否則的話,就跟你父母一樣的下場!”
花幽幽眼眸微縮,如同被觸到了逆鱗般,渾身氣壓驟降,整個人充斥著極致嗜血的光芒,連帶著眉間的薔薇花印如泣血般妖豔奪目。
“你們,該死呀——”不帶任何感情的話音落下,花幽幽右手食指白光環飛指間的薔薇花戒血色流轉,眉中心的薔薇印越發血紅,紅得耀眼——這就是秘密,十年前花幽幽父母用生命保守的秘密,黑衣人費盡心機捉拿花幽幽的秘密一她天生馭木的異能。身後的薔薇花原輕顫,隱隱有了發動攻擊的趨勢。
對麵的黑衣人似乎是感覺到了死亡的恐懼,集體停在原地沒人敢上前一步。
“嗬嗬,你們是怎麼了,怕了嗎?廢物,從你們逼死我爸媽的那一刻開始,你們就應該想過有一天會因為你們的所作所為而付出應有的代價!”不再猶豫,“去——”一聲喝下,漫天的薔薇花瓣卸掉了柔軟,帶著速度與力量如刀片一般齊刷刷的地劃向了所有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