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底一驚,反射性的認為那是幻覺,馬上移開了視線。
他不可能對她露出那種眼神,他肯定是喝多了,認錯了人才這樣。嗯,沒錯,肯定是這樣。她在心裏為他剛才的行徑做出了解釋。
“哢嗒!”拉保險的聲音響起,在場的人都不由後退兩步,深怕被波及。
席勒為了證明自己不是開玩笑,打開了手中槍的保險,再次把槍口對著楚煜。
“最後說一次,放開她!”席勒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為了一個第二次見麵的女人做出那麼衝動的事情來,但他就是不想看到她待在別的男人懷中。
楚煜一句話沒說,低頭看向夏妃魚,眉頭一皺,道:“這個顏色的頭發不適合你,等會帶你去洗掉。”
嘴角微微抽了抽,夏妃魚正想說她喜歡就行,不勞他費心之類的話。話還沒說出口,就聽到一聲槍響。
“砰……”
“嗯……”頭頂響起一聲悶哼,一股熟悉的血腥味傳入她鼻息。
再看,席勒手中的槍正冒著熱氣,而楚煜的右肩正往外滲血……
“誰讓你開槍的?你這瘋子……絕,絕……”看著楚煜中槍,夏妃魚腦中瞬間一片空白,扶著楚煜,一邊無助的大聲叫著絕的名字。
“你選擇他?”席勒緊緊擰著眉頭,聲音中透著一股寒意。
“我選擇你妹啊選擇。老娘跟你很熟嗎?你這忘恩負義的畜生,早知道你這副德行老娘當時救一條狗都不會救你……”夏妃魚快被這個家夥氣瘋了,先是差點摔死她的寶貝天天,現在又對楚煜開槍,他是跟她有什麼深仇大恨非得這麼折磨她?
“妃魚……”頭頂傳來楚煜帶著幾分溫柔的聲音,不過現在的夏妃魚已經沒有多餘的理智去判斷他是溫柔還是因為虛弱。
“沒事,我在,你別怕,我不會讓你有事的……你不會有事的……”嘴上說著不愛,但她心裏還是放不下他。
此刻的夏妃魚似乎忘記了,槍傷雖說有危險,但那也僅限打中要害,肩膀中槍隻要及時救治就連後遺症都不會留下。
“陪著我,嗯?”她的緊張讓楚煜的眼底閃過一抹笑意,他喜歡看她為了自己緊張到失魂落魄的模樣。
溫順的她,潑辣的她,緊張的她,叛逆的她,妖嬈的她……
她就像一本書,每翻開一頁就會發現內容非常精彩,等你讀懂第一頁就會發現下一頁更精彩,你永遠也不知道這本書的下一頁寫的是什麼內容?
這段時間他就像著了魔似的,滿腦子想的都是她。
她的一舉一動,一笑一嗔都清晰的印在他腦海裏,揮之不去。
四年前她留下那張離婚協議書離開後,他的心就好像丟了一塊似的,悶悶的很難受。
這幾年來,他不是沒想過去找她,可每次想到她那麼絕情的丟下他自己離開,他就恨得咬牙切齒。可就是那樣,他也曾經跟人旁敲側擊過她的下落,隻是她消失得太徹底,他一點關於她的消息都沒打聽到。
四年後她終於回來了,那次在酒會看到她的時候,他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