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偷畫與追逐(1 / 1)

安白白瞪大雙眼,感覺到對方不容拒絕又小心翼翼地撬開自己的嘴唇,溫熱濕滑的東西進入自己的嘴中,陌生的感覺幾乎讓她窒息。

安白白臉色通紅。

氣的!

趁著男人吻得專注,安白白抬起手,狠狠地對著他的後脖頸來了一下。

安白白痛呼一聲,猛地推開壓在身上的男人。柔軟的嘴唇被對方的牙磕到了,出了點血,疼得飆淚。

泄憤似的在倒地昏迷的男人身上踹一腳。私人訂製的高級西裝上立馬多出半截秀氣的腳印。

兩人此時正在離樓梯口不遠處的走廊上,一不小心就會有被人撞見的危險。

安白白隻好費勁地把人拖進房間。讓他在地板上乖乖躺著。

起身活動肩膀:“真是重!”一抬頭,四下打量了一下這個房間,笑了:“功夫不負有心人。”

畫找到了!

安白白苦心尋找的畫,此刻正安靜掛在床頭。

安白白關上房門,反鎖,以防有人突然進來。

然後站在畫前靜靜欣賞。

《哭泣的女人》是當代青年畫家藍鶴軒的代表作之一。畫中女人並不美麗,滿臉滄桑,遍布皺紋,但是她卻擁有世界上最美麗最清澈的眼睛。那雙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卻盈滿淚水。沒有人能說清楚這個女人為什麼會流淚,藝術界對此眾說紛紜,接受最廣的一種說法是:畫中的女人失去了自己的丈夫,因為思念丈夫所以掉淚。

想到這裏,安白白嗤笑一聲:“這明明就是位母親。”

向耳機對麵的人交代一聲,畫已找到。安白白抓緊時間,動作嫻熟地取下畫框,將畫倒扣在床上,取下底框。隨後掏出美工刀,小心翼翼地沿著畫框邊緣劃開,取下畫,折疊幾下,裝進了隨身小包中。

雖然畫布並不怕折疊,但時間久了安白白還是擔心畫上會留下痕跡,因此不敢耽擱。

在衣櫃裏找了身顧和頌的男裝換上,有些大了。安白白從包包裏掏出針線,不過隨手縫了幾針,衣服就合身不少,再帶上事先準備好的假發,眉毛畫粗,輪廓加深。

隻簡單幾筆,就立馬從靈秀漂亮的姑娘變成一個俊朗的小少爺。

開門離開,沒走幾步,安白白又不甘心地退了回來。

在暈迷的顧和頌身前蹲下,解開他純白的襯衫,蜜色結實的胸膛一點一點露出。安白白嘖嘖兩聲,暗歎,這人腦袋雖然有點毛病,但身材真的沒話說。

動作麻利地扒光顧和頌的上衣,掏出口紅,在那完美的胸膛和腹肌之間留下兩個鮮豔大字——變態。

安白白十分滿意自己的傑作,拿手機拍一張照以作留念。離開的時候也不關門,毫不藏私地向所有人分享自己的大作。

白安安剛溜下樓的時候,顧夫人正在對著幾個傭人發脾氣。

聽她話的意思大概是本來就覺得今天這場婚禮丟人,兒子又不下樓來招待客人,沒法找兒子出氣就隻好把氣撒在幾個傭人身上,怪他們不去叫大少爺下樓。

傭人自然委屈,但是又不能反駁。

好在顧夫人身邊跟著幾個夫人小姐,都在柔聲勸她消氣。

“幾個傭人哪裏叫得動顧少,這個世界上能讓顧少聽話的也就隻有您了。”

這話顧夫人聽得舒服,隻是麵上還要端著,皺著眉:“他要是能事事聽我的話,我也就省心了。”

說完就在一群人的簇擁下,上樓叫人。

安白白站在離樓梯最近的位置等了一陣,不一會兒果然聽見樓上慌亂的尖叫。

嘻嘻笑了一陣,安白白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樓上,顧和頌在一群太太小姐麵紅耳赤的捂臉圍觀下,冷著臉,十分冷靜地穿好衣服。

他留意到了那些人憋紅的臉,但是並沒有太過在意。

目不斜視地係上最後一顆扣子,拿起對講機,冷聲吩咐:“封鎖大門,不許讓任何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