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在旁邊感歎:“真是同人不同命啊,你們明明長得一樣,連年紀也差不多,怎麼一個是千金大小姐,一個就成了賊呢?”
安白白倒不覺得自己的命比這位安小姐哪裏差了。
沒有搭理石頭的話,嘴裏喃喃:“難怪……”
安白白想起了顧和頌第一次見到自己時的樣子。
當時雖然自己在臉上動了點手腳,讓原本明豔的五官變得普通一點。但是原本就認識那張臉的人還是能很輕易辨認出是她。
當時顧和頌一定是因為自己的臉和安半夢長得太像,認錯人了吧。
雖然已經明白過來,但安白白還是不準備原諒顧和頌,畢竟對於她來說,她被一個陌生人強吻了,最重要的是,那可是她的初吻!
“難怪什麼?”
安白白回神,發現石頭和厲溫書都在看她,一副等她下文的意思。
“沒……沒什麼。就是當時被顧和頌認出來了。”
厲溫書看出她不想細說,也沒有逼問:“我在查這些資料的時候,發現有兩夥人也正在打聽你的消息。”
“我?兩夥人。”
“顧家和安家。”
安白白了然,她當時在那麼多人麵前露了臉,現在大概所有人都聽說了安半夢死而複活的消息。安半夢,一個是顧家未婚妻,一個是安家女兒,他們會打聽她消息也很正常。
“你那天鬧出的動靜太大,就算原本沒有見過安半夢的人,也見過你了,現在幾乎整個帝都上層圈子都認識你的臉。前兩次的任務就是因為你被認出來,才會失敗。”
石頭吹了聲口哨,幸災樂禍:“安白白,你現在變名人了耶!”
安白白抬起手,作勢要打,石頭靈巧地躲閃。兩人不好在厲溫書麵前鬧得太過,繼續聽他說話。
“最近隻有幾個在帝都的委托,白白你暫時避一下風頭。石頭,你和老許搭檔,今天晚上開始,你們磨合一下。”
石頭臉立馬就垮了下來,又不敢反駁厲溫書,隻得委委屈屈答應。
這下子輪到安白白幸災樂禍。
厲溫書臉上露出個不易察覺的笑,很快收斂。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東西,扔向安白白。
安白白接住,是她的小布包。
“你的包已經做了防水處理,以後就是扔到水裏,裏麵的東西也不會打濕。”
安白白還沒來得及高興,接著又聽他說:“下次再掉到水裏,畫不會有事,你人會不會有事就不知道了。”
安白白頓時蔫了,她安白白天不怕地不怕,能翻牆能打架,唯一的弱點就是怕水。學了十幾年遊泳,氣走過無數遊泳教練,泳技硬是沒有一點兒長進。
厲溫書走後,安白白很快恢複精神,一個鯉魚打挺起身,準備離開。
石頭可憐兮兮問她:“你要去哪?”
“酒吧。”
“你就忍心把我這個水晶大男孩兒一個人留在這,放任老許摧殘嗎?”
安白白抖抖渾身雞皮疙瘩,難得安慰他一句:“老大肯定已經交代過老鼠,他應該會對你這個水晶大男孩兒手下留情的。”
水晶男孩幽幽看她:“這話你信嗎?”
“哎呀,已經這麼晚了,再不去酒吧,一個女孩子路上該遇上危險了。”
安白白生硬地轉移話題,轉頭就走,背後是石頭幽怨的哭訴:“你無情你無義你無理取鬧!”
安白白:“……”
聽不見聽不見。
晚上十點,幻夜酒吧。
這個時間,這個地點,正是最熱鬧的時候。
無數年輕男女白天無處釋放的激情,在昏暗的背景下,經過酒精發酵,最後通過讓人耳麥噴張的音樂,統統在此宣泄。
安白白一身香汗地從舞池中擠出來,坐到吧台前,向調酒師打聲招呼,熟練地點了杯幹馬提尼。
一邊懶撒地喝酒,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和調酒師閑聊。
周圍許多或是驚豔,或是不懷好意的眼光。她都隱有察覺,隻是懶得搭理而已。
不一會兒,有人坐不住,主動找了上來。
一個一頭黃毛的年輕人在安白白身邊坐下,自以為帥氣地撩了撩過長的劉海:“小姐,一個人?我請你喝杯酒吧。”
沒等安白白說話,黃毛就對調酒師喊:“兩杯瑪格麗特。”
安白白也沒有阻止,瑪格麗特酒精度不高,一兩杯還是灌不倒她的。反正無聊,她倒是想看看這個人打的到底是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