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看著“安半夢”再次消失在自己眼前，顧和頌當然是不甘心的。隻是，他打量著麵前的比自己還要高出一截的牆，默然。
安安什麼時候身手這麼好了？
嗯，腿也好摸。就是裙子太短，好像看見了……
顧和頌有些唾棄自己這種時候還能胡思亂想。
這牆如果硬要翻，他也不是翻不過去，隻是他身上的西裝不太方便，等他過去了，對麵的安白白也早就跑沒影了。
顧和頌在原地站了會，略微思索，拿著安白白留下的鞋，往回走了。
顧和頌回到警局大門的時候，陳警官，陳進，正邊打著嗬欠邊往外走。
一見到他，陳進半個嗬欠沒打完，驚訝問：“你怎麼還在這啊？”
顧和頌趕著他往回走，催促：“把她之前的筆錄給我看看。”
“這是隨便能拿給外人看的嗎？你這是讓我在違法的邊緣試探啊……”
陳進瞥一眼顧和頌的臉色，慘嚎：“我的好哥哥誒，這都什麼時候了，下班了。我連續工作36小時了，一會兒都沒閉眼，你等我明天睡醒吧。”
顧和頌依舊沒有說話。
陳進終於還是妥協：“哎哎哎，你別瞪我，我帶你去看！現在！”
警局裏隻剩下值班室裏的燈還亮著。陳進也不開大燈，隻將一個工位上的台燈打開，翻找片刻，丟了個文件夾給顧和頌。
“自己看，我休息一會。”說完，趴在旁邊椅子上，閉眼就睡著了。
顧和頌輕聲道了聲謝，打開文件看起來。
寂靜的夜裏，隻剩下紙張翻頁的聲音，與陳進綿長的呼吸聲……
安白白第二天大中午起床，才發現整個M組織裏，根本就沒有人發現她昨晚半夜4點才回去。
她坐在沙發上，電視裏播放的狗血家庭倫理劇一點沒有入腦，一邊咬麵包，一邊想著待會要向石頭他們興師問罪。自己好歹是個年輕貌美的女孩兒，他們卻一點都不擔心自己。
等到石頭拖拉著腳步下樓時，安白白反倒被嚇了一跳。
“你怎麼這副德行？昨天被那個小妖精吸幹精氣啦？”
石頭用無神的雙眼費力翻了個白眼，配合著他濃重的黑眼圈，效果格外滲人。
“還能是誰，老許啊！”
安白白這才想起來，昨天好像是老許和石頭第一次搭檔，出任務的時間。難怪昨天每人發現自己的晚歸，他們應該比自己回來得更晚……
安白白幹笑，“嗬嗬，我知道，我又沒有忘記。”
石頭還能不知道她？聞言立馬炸毛：“什麼？！你連昨天我出任務的事都忘了？你就不會良心不安嗎？！”
也難怪石頭這麼大的反應。
老許在組織裏算是一朵奇葩。
他執行任務向來獨來獨往，不是性子獨不好相處，隻是在做任務的時候太過專注，往往會忘記自己的搭檔。
“昨天我幫老鼠那家夥望風，結果他拿了東西就走，喊也沒喊我一聲。我一直等著，結果等到防盜網起了反應，把我關在小黑屋裏。過了兩個小時之後才回來救我……”
石頭泣血控訴，真是聞著傷心見者流淚。
安白白安慰他：“至少他最後還想起你，回去救你出來了。你想想之前那次，阿瑾被他忘了整整一天，最後老大隻能從警局裏撈人。”
石頭一臉生無可戀：“老大說，以後都讓老許帶我。”
安白白極力收斂自己幸災樂禍的表情：“你往好處想啊，至少和老許搭檔過的現在都能獨當一麵了。你想想阿瑾，老大現在都讓他一人發展國外線了。多鍛煉人啊。”
石頭白她一眼：“你願意你去，我把這個寶貴的鍛煉機會讓給你。”
“那怎麼行。我都已經出師了，怎麼能搶師弟的鍛煉機會！”
安白白說得義正言辭，但心裏卻也很有些怵老許的。當年她也跟老許搭檔過一段時間，得到不少“曆練”，要是再來……
安白白打了個激靈，不想回憶。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閑聊著的功夫，樓上又下來兩人。正是背後不能道人長短。下來的正是老許和厲溫書。
他兩人年紀相仿，相處起來十分自然，此時不知為什麼，老許的臉色有些難看，厲溫書倒是與往常一樣，看不出什麼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