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先在你們一個兩個都不聽我的了是吧?讓一個不知道哪冒出來的野丫頭壓我頭上。你不去,我自己去!”
管家自然是拗不過黃明娥的,為了不讓情況更糟,他還是主動去打電話報警了。
隻是離開前,管家給安白白遞了個眼神,像是讓她放心。
安白白不知道這位管家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不過,等了不到十分鍾,她就明白了。
管家確實報了警。
匆匆趕來的是穿著警服的陳進。
除了陳進,顧和頌也趕了回來。
黃明娥見狀,哪裏還能不明白。狠狠瞪了管家和顧和頌一眼,仍是沒準備放過安白白。拉著剛進門的陳進就開始講之前家裏被偷的遭遇。
陳進一麵聽黃明娥滔滔不絕,一麵給顧和頌使眼色:趕快想想辦法啊,不然你心上人就要被帶走了。
顧和頌像是沒看見似的,隻顧著安白白,問她有沒睡好,有沒好好吃早飯。
一覺睡到大中午,又飽飽喝了碗海鮮粥的安白白,皺著眉毛噘著嘴回答:“在你家一晚上沒睡著,也吃不習慣你家的飯。”
顧和頌沉默片刻:“等久一點就習慣了。”
安白白:“……”
陳進看他倆膩膩歪歪,翻了個白眼。
被黃明娥看到:“阿進,你是不是在嫌阿姨囉嗦?你不知道被那個女人偷走的畫值多少錢。你現在是人民警察,得幫我們排憂解難,可不能包庇……”
“沒沒沒,阿姨,我不是嫌你囉嗦,我是覺得那小賊太可惡了!絕對不會包庇她。”黃麗娟和陳媽媽是二十幾年的牌友,千萬不能得罪。不然,隻要她在牌桌上那麼一講,他就得被像小學生一樣罰站訓斥。
被罵事小,丟麵子是大啊。
“那你快把她帶走,就是她!”
陳進看了安白白一眼,被顧和頌瞪。
摸摸鼻子,歎口氣道:“黃阿姨,雖然小賊可惡,但我也不能隨便亂抓人呀是不是。你有沒有什麼證據?”
“有!有監控!”
安白白沒想到顧和頌變態到在自己房間裏也安監控,心裏有些打鼓。
不過,明白顧和頌不會讓自己被帶走,見他沒有反對,暫時放心,跟著一群人去到了監控室。
顧和頌當然不擔心,因為之前安白白偷畫的視頻早已被他拷走了,唯一的證據除了自己,誰也找不到。
看著空白的監控,黃明娥不可置信,一邊叫著“不可能,上次明明就有的,我親眼看到的!”一邊不死心親自調監控。
結果自然不會有什麼變化。
黃明娥也不傻,在顧家,能在顧和頌眼皮子底下做手腳的隻有他自己了。
兒子已經被這個女人蠱惑了,她已經不對他抱希望了。
她轉向管家和幾個傭人:“當時你們也看見了的。”
幾人低頭不說話。
黃明娥氣急,哪裏不明白這些人必定是被顧和頌要求隱瞞的。不由瞪向顧和頌:“你就這麼護著她?一個來曆不明的女人?”
“媽,她不是來曆不明,她是半夢。”
“安半夢已經死了!”
顧和頌眉頭深深皺起:“我說,她就是半夢。”
陳進明白安半夢的死就是顧和頌的逆鱗,誰也碰不得。見母子兩人之前氣氛劍拔弩張,就要吵起來的架勢,連忙岔開話題:“黃姨,你看現在認證物證都沒有,也不好冤枉人家小姑娘。我回局裏給您立個案,之後要是有畫的消息了,我一定第一時間通知您。”
安白白心想:那幅畫大概這輩子都不可能有消息了。
見黃明娥不達目的不罷休,要把她送進監牢去的架勢。安白白懶得和她糾纏,準備終止這場沒有意義的爭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