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安白白的拳頭已經舉起來了,被顧和頌無奈又包含著寵溺的眼神看著,不知道為什麼臉有些紅。
顧和頌按下她的拳頭,道:“給你擦藥。你還記得自己是個女人嗎?怎麼動不動就動手?”
安白白下意識反駁:“你也沒把我當女人吧。誰會不打招呼就隨便進一個女人的房間?誰會隨便讓一個女人脫衣服?”
“我進你房間是打過招呼的。”隻是你沒讓我進。
然後顧和頌笑得有點意味深長,伸手挑起安白白衣角,露出一段雪白細膩的腰,語氣變得低沉曖昧,“正是把你當做女人了,才會讓你脫衣服。”
安白白“啪”地一聲拍下顧和頌的手,瞪他:“不要隨便動手動腳。”
拿過他手中的藥:“我自己來。想幫人塗藥,去找你的小堂弟,他可能更需要你。”
顧和頌看她動作靈活明白她身上確實沒有受什麼傷,心裏放心,又有些可惜。
聽她提起了顧朝陽,神色認真起來,問:“你們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要打架?”
看安白白又不高興起來,他繼續道:“我不是在指責或者質疑你們,我是在擔心。你們一個小孩子,一個小女孩,一身傷的回來,我會擔心。之前語氣有點不好,是我不好。但是我想你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我,讓我不要胡思亂想擔心。”
安白白見他關心的神情不似作偽,經過剛才一番鬧騰,自己的心情也好了許多,也就開始給他講起下午發生的事情。
從遇上那幾個人,到最後顧朝陽給自己說的在學校受欺負的事情。
小孩雖然沒有說,但安白白最是明白,這種年紀的孩子,在被欺負後,最渴望的,還是家人的關懷。
畢竟她也曾有過類似經曆。
顧和頌聽聞後麵色變得難看。
這種事情他是從沒料到過的,誰又能想到平時囂張叛逆的少年竟是被欺負的那個呢?
“事情解決完之前,你在小朋友麵前還是裝作不知道這件事好。那小朋友的自尊心極強,我怕他會炸毛。”
顧和頌點頭,認真道:“我有分寸,今天的事,謝謝你。”
他這麼鄭重對自己道謝還是頭一次,安白白剛有些得意,就聽顧和頌又問:“你的背上沒受傷嗎?”
安白白隻有臉上被不小心蹭了一下,身上卻是沒有受傷的。
顧和頌手輕柔地撫上她臉頰上的青紫,上麵已經被安白白塗過藥了。他眼神在安白白背部流連一會兒,有點可惜地歎口氣。
“那我走了。”
安白白沒想明白他為什麼會因為自己背部沒受傷而遺憾,也幸好沒有明白他的齷齪心思,這會兒正因顧朝陽的事情能得到解決而高興。
顧和頌做事還是挺靠譜的。他既然知道了顧朝陽的事,一定能完美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