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夢璃的離開,每個人都撿起來自己的生活,人們不會過多的關注像是從未到過這世間般的夢璃。蕭陌風失去了夢璃就等於失去了生活的方向和意義,他與同樣失去妹妹的夢塵一起沉浸在痛苦中,整日就是在王府中飲酒歎息。
鳳之淇進到院子時,正好看到蕭陌風正在與夢塵舉杯對飲,幾步上前奪下了蕭陌風手中的酒杯,“你們這是在幹什麼,整日就知道這樣飲酒歎息,難道你們這樣嫂子她就會回來嗎?”
“把酒給我。”蕭陌風沒有回答,上前就想搶回酒杯。
鳳之淇一個閃身避開,自知是勸不了蕭陌風,隻得又轉向夢塵說道:“阿塵你也是,你不但不勸著陌風,怎麼還和他一起胡鬧!”
夢塵眼神迷離,抬手又飲下一杯,說道:“胡鬧?我沒有胡鬧,這樣不是挺好的嗎,什麼也不用去想,什麼也不用去管,多麼的逍遙自在。”
“你們,唉……”鳳之淇看著不管不顧的二人,想要再勸,話到了嘴邊卻終是化作了一聲歎息。
院中又恢複了沉寂,蕭陌風與夢塵不再理會鳳之淇,自顧自的像喝水一般飲著手中的酒,仿佛他不存在一般。
“算了,既然這樣,今天我就舍命陪君子了!”看著麵前痛飲的二人,鳳之淇突然也覺得心中愁悶不已,執起酒杯,與他們一同喝了起來。
“王爺,皇上和夜穀主來了。”正當三人喝得盡興時,院外的守衛進來稟告道。
“知道了。”蕭陌風點頭示意人下去,卻是絲毫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鳳之淇與夢塵卻不敢像他這般放肆,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準備迎接楚奕。畢竟楚奕還是一國之君,是這天下的君王,就算對他們再寬容,基本的禮節還是要守的。
“參見皇上。”因為是在王府,兩人也沒有行跪拜之禮,隻是彎了身子道。
楚奕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免禮,聞著滿院的酒香和三人身上的酒氣,不由得皺了皺眉輕斥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麼,早朝也不是上,外麵什麼事也不管,整天就是在這王府裏喝酒,簡直是胡鬧!”
聽著楚奕的話,蕭陌風眸中寒光一閃,“我胡鬧?那不如皇上請皇上告訴我,我應該做些什麼?你讓我做王爺,我做了,楚國與南疆交戰,作為王爺我也領兵出戰了,我已經盡了我對這個國家的責任。你逼走了慕白,難道現在你又想逼走我嗎?”
這話說的可謂是字字誅心,尤其是最後一句,直戳楚奕的心底,令在場的人全部一驚,誰也沒想到蕭陌風會突然說出這種話來。
“我……”麵對蕭陌風拋出的一連串責問,楚奕卻是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陌風,皇上他不是這個意思,你怎麼可以和皇上這麼說話。”,夜清瀾在聽了蕭陌風的話後,也不由得皺眉,“陌風,自從璃兒失蹤後皇上他心裏也不好受,這些天你整天就是呆在王府裏喝酒,你不知道皇上在外麵有多擔心你。”
其實蕭陌風話一出口就後悔了,他又何嚐不知道楚奕這些年來為他所做的一切,剛才隻不過是他一時腦熱,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臣酒後失言,還望皇上不要當真。”蕭陌風轉過頭,背對著楚奕說道。
楚奕歎了口氣,他當然知道蕭陌風是無心的,也自然不會去怪罪他,而依蕭陌風的性格,能說出剛才那番話已屬不易,“既然是失言,以後也就不要再提了。陌風,我知道這些天來你不好受,如果不是事態緊急我也不會來找你。這件事不光關係到楚國百姓的興衰,就連魔教也牽連甚廣。”
“哦,有關魔教,我怎麼不知道?”蕭陌風淡淡的掃了鳳之淇一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