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這麼說,男子依舊不緊不慢的燒水煮茶。他悠悠的扇著爐子,頭也不回的說道:“你還是那麼急性子,怕我跑了不成?”她一直都是這樣,何曾變過。
南宮婦好彎起右手大拇指摩挲著塗了丹寇的指甲,緩了緩心情。麵無表情的說道:“上官霜竹,你不要逼我對你蛇蠍心腸。”就像,那些恨不得生吞活剝她的人說得一般——她是個狠毒的女人。
蛇蠍心腸,聽到這個形容詞上官霜竹放下了手裏的扇子、他提起已經沸騰的茶水,開始洗水倒茶。就算是為著公玉武丁的囑托,他也不能對這個手握權力的女人有任何不滿與責難。
他恭敬又有些畏懼的給她斟了一杯茶,南宮婦好漫不經心的接過抿了一口、雨後毛尖的香氣就齒頰留香——比藥味好多了。隻是這茶……
南宮婦好突然捏住茶杯,重重的把杯子向桌子上啪的一拍、微微眯了眯眼,乜嘢了上官霜竹一眼壓著怒氣問道:“公玉武丁呢?!”這茶的泡發兒,定是那人教的、所以、那人一定是來過。
若是南宮婦好身邊的尋常人,比如玉璧他們、定然早被下的自刎謝罪了。就算是莊長風,麵對她發怒也不會如老僧入定般的穩若磐石、可是上官霜竹例外。
“賭約裏,沒說他要跟著我!”毫不示弱的上官霜竹反駁一句,噎的南宮婦好無理在怒。當年,畢竟還小所以賭約有漏洞。
南宮婦好思索了半天,決定還是先帶上官霜竹走。至於他這個茅廬環境,她已經在偌大的南宮府裏準備好了一樣的。“帶你走也不錯。”南宮婦好細細的打量著上官霜竹堪比女子的角色容顏,麵如敷粉俏兒郎、至於城池——不急。
“走吧。”上官霜竹無奈的做了個任人宰割的架勢,誰叫他當年輸了呢。當初開那場賭局的時候,可沒想到眼前的女人是個女狐狸——狡詐的做了手腳。
所以,今日他跟她走。總好過讓武丁那家夥付出三座城池當嫁妝娶了這女人的好。聽到他肯痛痛快快的走,南宮婦好滿意的微微點了點頭。
他們一前一後出來的時候,玲瓏明顯的被茅廬的主人震到了——這不是蓮花公子上官霜竹麼,提起他的美名,六合大陸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都是因為當時的銀鳳城君候——剛繼位不久的公玉武丁做了一句話,畫了一副上官霜竹的畫像:月宮謫仙落塵世,蓮花公子世無雙;這一下,他的美名就遠播了。
人氣堪比舊時的衛玠,昔日的潘安何郎。當然,不僅僅是這樣;更主要的是此人太神秘,畫像人人皆熟悉、真人卻無幾人見。今日竟然在這裏見到,玲瓏自然內心震動。
南宮婦好可想不了太多,她想的是解決目前的危機。利用上官霜竹做噱頭,無疑是個不錯的選擇。所以她破例邀請上官霜竹與她同車而坐,然後一路疾馳回到了金凰城中的南宮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