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隨平野盡,江入大荒流。月下飛天鏡,雲生結海樓。仍憐故鄉水,萬裏送行舟。”沒想到銀鳳城外還有著如此美景,南宮婦好和上官霜竹一起慢慢的從銀鳳走回金凰。
明明有金凰鳥,可是她偏偏要任性的拽著上官霜竹步行回去。一路上鳥鳴山幽靜,清泉石上流。“走累了說了一聲,我背你。”上官霜竹依舊貼心的說道。南宮婦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還是坐金凰鳥吧。”
她突然的心情很不好,莫名的心煩。上官霜竹也沒有在說什麼,他們既然是悄悄出去的、當然要悄悄的回來。金凰一日千裏,所以他們二人並沒有暴露行蹤。
“女主殿下,新晉的鳳夫們已經進南宮府安頓好了、請殿下……”前來稟報的是負責管理南宮府內事宜的蓉珮,她不僅是外朝上的女將軍、也是南宮府的內管家。
外管家負責別院一些宗親的一切事宜,內管家則專職負責管理南宮婦好所住主院的一切事宜。“知道了,你先下去。”南宮婦好說。
而上官霜竹則是竊笑,但是他的小動作卻被南宮婦好給抓住了“笑什麼笑,你的跟我一起去。”他以為他隻有幸災樂禍的份麼?
“……”上官霜竹不笑了,他垮著一張臉跟在南宮婦好身邊。新晉的鳳夫都安排在主院的迎鳳棲了,這迎鳳棲本來就是曆代南宮城主安排鳳夫的地方。
這次新晉的十個鳳夫,大部分都是世家貴胄的未婚配無妾侍公子哥。所以十個男人住一個院子,心裏定然是不自在的。雖然這院子很大,看得出來有幾個公子哥並不想來當什麼鳳夫。
南宮婦好與上官霜竹隻是走到門口,並不著急馬上進去、而是與上官霜竹躲在鏤花月影牆外偷偷觀察。
有六個鳳夫在互相打招呼寒暄,有兩個在下棋。還有一個在看書,剩下的一個則是在把玩著袖子裏的匕首,匕首亮出冷冷的光。
“那是誰家公子?”南宮婦好對那個把玩匕首的鳳夫很感興趣,她叫過一個仆童問道。“那是拓跋府上的大公子,因為性格叛逆被逐出拓跋府。”南宮婦好知道了,她擺擺手退散了那個仆童。
金凰國內的拓跋家族是,玉鸞城那支拓跋家族的九服之外的遠親。他們已經有四代住在金凰國了,這次招鳳夫拓跋家肯定是想把這個麻煩給送出去。
“看起來,很有趣。”南宮婦好很感興趣的觀察著那個少年。或者今晚就可以先招他侍寢呢。上官霜竹則是麵無表情,對南宮婦好的話充耳不聞,率先走進了院子。
“鳳王邸下千歲。”正在聊天的六個人裏,有人眼尖首先認出了上官霜竹、他這麼一行禮,剩下的九個人也紛紛給上官霜竹行禮:“鳳王邸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上官霜竹擺擺手,示意大家都不必拘禮。這十個人都是頭一次見到上官霜竹,之前見到他的畫像或許還覺得世無雙這三個字言過其實的人,現在改變了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