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長風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學生,然後意味深長的反問道:“是與不是,重要嗎?”猜測人心這樣的事情,太累了。
公玉文郬默然了片刻,不多說。莊長風見他無話可說了,就轉身站了起來。公玉文郬知道,老師這是要離開了。所以他也跟著站起來,恭敬的說:“天色將晚,學生告辭了。”
外麵的天氣有些轉涼了,炎熱消退了不少。樹上的蟬依舊在聒噪的鳴叫著,莊長風和公玉武丁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出了莊府……
翌日??南宮木蘭帶著南宮芙蕖出去玩
南宮芙蕖很是開心,一路上一直在喋喋不休的說話:“長姐,你可是很久沒有陪我一起玩了。”
今日真是難得有空,長姐陪她來這裏玩,今日雖然一開始天氣有些陰霾,但是到了後來就轉成了晴天,一半河道裏的一片蓮葉何田田。
白色的蓮花與粉色的荷花,還有紅蓮朵朵競相綻放。有藍色的蜻蜓立在小荷的尖角上。“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南宮芙蕖興奮之下,吟誦著這首詩句。
童稚的聲音,帶著些許天真的奶生奶氣,彌漫在火熱的夏日中不帶清爽。南宮木蘭微笑的坐在石凳上,宮女奉上一應瓜果茶點。
“芙蕖,過來吃點西瓜。”有宮女把切好的西瓜帶過來,然後南宮木蘭招呼著南宮芙蕖過來吃瓜。南宮芙蕖正玩的正在興頭上,所以連叫了好幾聲才回來。
南宮木蘭一邊遞給她一塊西瓜,一邊掏出手絹給她擦汗。公玉文郬也趕了過來,看到這一幕不由得莞爾。
南宮木蘭擦完了隨手把手絹就向河裏一丟,然後看到公玉文郬看著她笑,不由得惱他輕嗔道:“你笑什麼?”公玉文郬溫柔的含著笑意道:“沒什麼,溫馨而已。”
南宮木蘭哼了一聲,不以為然。公玉文郬並不介意,直接走過來就坐下。南宮木蘭心情本身就有些鬱悶,看他坐下,不滿更加加深:“誰讓你坐這裏的?”
公玉文郬從懷裏掏出折扇來,奇道:“這地方不就是給人坐的麼?如何還不能坐下?”
南宮木蘭哼了一聲,“你若去把我的手絹拾回來,我便任你坐下,還與你端茶遞水。”公玉文郬一怔,看著隨水而逝飄飄蕩蕩的手絹,反問道:“我為何要去拾回你的手絹?”
南宮木蘭垂了垂眼簾,幽秘一笑:“因為,我總是要尋得良人倚靠的。”良人?公玉文郬有瞬間的出神,他凝神片刻道:“你說的當真?”南宮木蘭點點頭。
公玉文郬聞言大喜,他堅定的走向了河邊,還沒等眾人看清,就撲通一聲跳進了河裏,但是他的水性並不好,好不容易抓到了手絹,卻因為不會鳧水而差點淹死。
侍衛把他救上來之後,費了好大勁才把他嗆進去的水給倒幹淨。公玉文郬恢複意識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緊緊攥在手裏的手絹交給了南宮木蘭。
“你這傻子,還真跳下去。”南宮木蘭拿過手絹,生氣的往地上狠狠的一擲,公玉文郬臉色雖然還是有些蒼白,但是卻恢複了過來。
“是你說的話,說話一定要算數的。”公玉文郬孩子氣的笑了,笑得很是陽光。南宮木蘭被他逗的哭笑不得,最後無奈的說了一句:“真是快木頭。”
公玉文郬還不領情,固執的繼續說道:“木頭就木頭吧,至少你說的我做到了。”他現在也學會耍賴了。
南宮木蘭還想說什麼,卻見南宮芙蕖麵色一變,咕咚一聲從石凳上栽了下去。她手裏才啃了一半的西瓜也從手裏掉了下去。
“芙蕖?!你怎麼了?!”南宮木蘭哪裏還顧得上和公玉文郬饒舌,她驚慌失措的跑到了妹妹麵前。隻見南宮芙蕖幼小的身體不停的抽搐,鼻孔裏流出縷縷鮮血。
“長姐,我難受……疼……”南宮芙蕖已經抽搐的整個人都縮成一團了。南宮木蘭雖然著急,但是還是果斷的吼了身邊的宮女內侍:“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些回宮?!”
“是!”宮女和侍衛頓時手忙腳亂,南宮木蘭抱起南宮芙蕖,公玉文郬牽過馬。來不及坐車了,於是二人抱著南宮芙蕖,用最快的速度向曌宮趕去。
早就有機靈的內侍,第一時間就去報信。南宮婦好聽說幼女中毒,很是震怒。她一邊下令所有的禦醫等在曌宮門口,一邊下令蓉珮帶人去把隨行人員一起抓起來,詢問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