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怎麼樣了?”軒轅燁麵色暗沉,聲音冷冽,低沉。麵上如寒冰一般,整個人身上帶著一身的煞氣。
他這次沒有讓夜子夕來為莫夕顏診斷,自上次之後,他已經能夠看出些端倪,他如何能夠容忍這沙子在他的眼睛裏蹂躪出淚珠。
張太醫正在施針的手有些顫抖,這皇上已經問了他不下十次了。可是他卻是才剛剛將這針布完,根本還沒有診斷完全。
不由得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想來,皇上對於麵前的這位宮女有著不一樣的情愫。不過,這帝王心卻是難測。
猜測的後果則是他的項上人頭難保,他沒有那個膽量,命比其他更重要。
“皇上,這位姑娘一則是因為驚嚇過度,所以老臣用了銀針為這位姑娘將經脈疏通。二則怕是因為饑餓過度,所以才導致昏迷不醒。”
張太醫又抹了下額頭的汗珠,顫抖著聲音說道,臉上因為著急而微微的露出些紅色,而那額頭的汗珠,正在不停的落下。
“饑餓?”軒轅燁有些疑惑的抬頭問向張太醫,該死的那群人難不成這五天根本沒有給她半點吃的嗎?手中的拳頭捏緊,青筋爆出。
“是,所以,當務之急應該是先為這位姑娘準備些食物,因為是饑餓太久,所以,不能吃過於油膩或者幹硬的東西。若是有糖水或者湯,自然是最好!”
張太醫確定的點了點頭,明顯的脈象虛弱,身體顯示著饑餓過度,身體那些幹裂的跡象已經完全表明缺水。
軒轅燁聽了,隻讓那戴公公將張太醫帶下去,讓他去為莫夕顏先去抓藥。而他依然在莫夕顏的床前呆立著,不發一言。隻是,臉色卻是如寒冰一般,冰冷的嚇人。
輕輕的坐到了莫夕顏的床頭,軒轅燁的手撫上莫夕顏此刻完全的蒼白的幾乎透明的臉,鼻息依然很弱,但是已經慢慢穩定了些。
“為什麼?為什麼你總是逼朕,逼著朕去傷害你?”軒轅燁的聲音低沉的響起,那裏透露出無可奈何。
這一切都不是他願意的,可是,她總是那樣的倔強,總是不願意服輸,逼得他毫無退路,讓他沒有辦法,隻能這樣狠心的對她。
莫夕顏的眉毛皺了起來,明顯有些不太舒服,嘴裏發出了破碎的聲音,軒轅燁這才低了頭,原來他不自覺的掐上了莫夕顏的脖子,手有些箍緊了,這才趕緊的鬆了口。
聽到莫夕顏輕微的咳嗽聲,心裏卻是有些抱歉,隻是,麵上卻是見不到絲毫的歉意,依然一幅冰冷的表情。
“朕曾經一直以為,你會是她,可是你終究不是的,朕早就知道了。可是,朕不願意任何人去打擾她休息,可是你卻偏偏去了那裏?為什麼你要去那裏?為什麼?”
軒轅燁抓著莫夕顏的手,如夢囈一般的小聲說著,哪怕是責問,他也說的很小聲,可是,那一聲聲的責備和疑問的力度,卻是絲毫沒有減弱。
莫夕顏的眉毛擰的更緊了,她隻覺得誰在用力的拉她,力氣好大,還在她的耳邊絮絮叨叨的說個沒完沒了,為她為什麼?她怎麼知道為什麼?她隻知道她想睡覺,不要再睜開眼,不要再去受那些非人的罪行。
“若是隻是去了玉燕的衣塚還好,可是,你卻偏偏還要去招惹那冷夜瞳,讓他三番五次的在朕的麵前提出想要帶你走要求,他覺得你在朕的皇宮,會受盡委屈。笑話,難道朕給過你委屈受過麼?哪次不是你故意的找茬,讓朕不得不做這些事情?”
軒轅燁的臉色已經變成了青色,他隻一想到冷夜瞳一遍又一遍的在他的耳邊聒噪著想要將莫夕顏帶走,他就煩躁。
若不是莫夕顏去到處勾引人,何至於讓他來收拾這些爛攤子,而她居然勾引一個還不夠,居然處處留情,還在他的麵前上演那勾引戲碼?
將莫夕顏的手拿在掌心中,仔細的翻看,又仔細的看了看莫夕顏那張毫無血色的臉,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麼她就那麼一笑,就將那些個男人勾引了過來,而且還要在他的麵前來晃悠。
夜子夕如此,冷夜瞳如此,最可恨的是那楚青楓,居然在家閉門思過的時候,也不停的每天派人來騷擾他,不停的讓人上書來為莫夕顏求情,真是個可笑的家夥。
“莫夕顏!你到底是使了個什麼妖術,讓那些個男人為了你神魂顛倒,啊!”\t
軒轅燁的手緊緊的捏住莫夕顏的手,莫夕顏的眉毛擰的更緊了,已經輕呼出聲。
戴公公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驚呼出聲,“皇上,您在幹什麼?”趕緊的衝了過去,將莫夕顏的手從軒轅燁的手中奪了出來,那本已經細弱的不成樣子的胳膊上,清晰的五個手指印記,紅紅的,那麼明顯。
白皙的皮膚上,細弱的血管在那靜靜的流淌著,剛剛因為軒轅燁的用力,莫夕顏手上的的血液暫時的供血不足,已經有了青紫的跡象。
“皇上,夕顏姑娘暫時經不起折騰了,皇上,您能不能暫時不要折磨她啊,老奴就算是鬥膽了,替這丫頭向皇上討個人情,這樣下去,這個丫頭是真的會死的,皇上,您又當真忍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