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逸王殿下(1 / 2)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集聚在季鳶身上,她眼裏平淡無波,清冷孤傲,說得這般不以為意。

讓一向高傲自大的楚江彥臉往哪兒擱?這個廢物居然敢當眾扇他的麵子。真恨不得將她剁成肉醬“你已嫁與本王為妃,那便是本王的妻子,你走不走,也是本王說了算”。

想走,沒那麼容易,你若走了,本王的恥辱怎麼還?

季鳶冷淡道“隨便”,隨後邁步離開,那麼淡入清風的倆字兒,說得真是滿不在乎。

淩霜見季鳶走了,也不多留跟了去,主子吩咐,如果她沒有去處,就帶她回府。

被丟在擂台的一眾人麵麵相覷,莫不是季鳶死而複生,恢複了正常,剛才的一言一行那裏還有半分癡呆傻兒的模樣?

季鳶走在無人的街道上,不知去處。

果真不愧是炎炎夏日最熱的時候!走兩步路額頭上滾下幾滴汗珠,抬手去拭之時忽而一驚似帶喜色,看著手上混著血液的汗水,漸漸浮現出笑容——她成人了!

回憶起那場婚禮,當真是情字害人呐!

她的重生,既是為自己也是為從前被欺辱的癡呆傻兒重生,所以,她一定會為季鳶討回血債;嘴角勾起純美的笑,明眸清澈閃著碎碎星光,暗藏眼底深處的陰冷透著嗜血的光芒一閃而過。

淩霜離她不過兩寸距離,心裏歎道:“真是個可憐的姑娘,沒爹沒娘,寄養在舅舅家,受盡非直係親屬欺淩,還是個傻兒”。

心生憐憫,從懷中掏出一張黑色絲帕,道:“季小姐,擦擦血漬吧!”.

季鳶拿在手裏,才發現有這麼一個人一直跟著自己,她一邊擦著一邊淡語:“你跟著我做什麼?”。

被她這麼一問,淩霜突覺不好意思,一個大男人跟著一個姑娘確實有失禮節,他麵色微紅移開目光,答道:“主人吩咐,季小姐如果無處可去,就暫住逸王府一段時日吧!”。

她現在暫時無處可去,也就答應了,淩霜帶著她來了逸王府。

府前便是擺放彰顯著尊貴的兩頭雕刻技術精湛的大石獅,踏入府中,寬廣的院壩前一座古色古香的斜頂綠琉璃瓦建築映入眼簾,逸王府雖然修建得無比宏偉氣派,不亞於皇宮,可這裏的下人卻比其他王府少兩三倍,且多為男仆。

季鳶跟著淩霜進了府後,走過一條靜謐悠長的鵝卵石小道,越過一片茂密的草林,見一人歇息在樹蔭下的太師椅上,逼著眼靜靜的享受綠蔭帶來的陣陣清涼,跟隨淩霜走近了,才看清了他的麵容。

如畫的眉下濃密而纖長如扇的睫毛,英挺的鼻梁,粉嫩如桃色的薄唇,細膩如美玉的肌膚,高貴優雅的斜躺在搖椅上,長發如墨瀑隨意的散在身上,就像上天大花心血的特意勾勒描繪,似從水墨畫裏走出來的神,季鳶心裏驚歎好一個美人,隻是麵無血色蒼白的透著病態的美。

想必他就是人人稱讚又歎惜的逸王楚湘逸,她活了兩世,前世兩百年,都未曾見過生得這般美的玉人,一時被吸住魂看得呆了。

淩霜上前道:“王爺,季小姐帶來了”。

那搖椅上的美人緩緩睜開雙目,眼裏清澈如水,純淨無暇,就如他腰間價值連城的白玉一樣,晶瑩剔透,季鳶開始猜想,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隻聽他道:“備一套女子衣服,帶她下去歇息吧!”。

“是”。

季鳶對上他的目光,一時覺得尷尬,別過眼去,楚湘逸隻當她癡傻,並未在意她的失禮。

舒舒服服的泡了一個澡洗去身上汙漬,穿上丫鬟送來的青色羅裙,又聽話的跟隨淩霜回房把脈,乖乖的喝了一副藥才入睡。

異世重生,是福還是禍?

靜謐的清晨,含苞待放的花蕾上晶瑩明亮的晨露,恬靜又顯得生機勃勃。

逸王府裏的少許丫鬟早早的在後花園摘一些季鳶從未見過的新鮮的花瓣,接清晨的露水,季鳶逛悠著路過此地,身後跟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她便問道:“摘這些花瓣是來幹什麼用的,泡茶嗎?”

小丫頭總是一副膽小怕事唯唯諾諾的樣子。說話時頭垂得很低“回小姐話,的確是用來泡茶的,但大部分都用來製藥”

季鳶點點頭,繼續往前走,走了幾十米,小丫頭忽地跑到她前方張開臂膀阻攔,緊張的說:“季小姐,不能再往前走了,前麵是逸王府禁地”。

“禁地?”季鳶伸長脖子望了望,欲踏進去的樣子。

小丫頭秀眉皺巴著急得快要哭出來一樣“奴婢不知,逸王下令任何人不得進入,季姑娘我知道你有些理解障礙,真的不能再往前走了,會掉腦袋的”。

眼淚是季鳶這一世最討厭的事,若不是當初她輕易相信那女人是那個渣男的表妹,相信她哭哭啼啼嬌滴滴的樣子,她也不會遭受最殘忍的背叛,來到這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