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季家軍(1 / 2)

四處響起“抓刺客”的聲音,她才剛剛踏入院隻一會兒就被趕來的侍衛層層包圍,季鳶靠著一把匕首應付,體力越來越不支,最終敵不過人多還是被擒住了。

府裏的聲響驚動了休息的逸王,楚湘逸下令帶刺客去見他,由淩喬押送著去。

季鳶披頭散發的抱著苗苓跪坐在堂下,汗水浸濕了她的一身黑衣貼著身體勾勒出曼妙的身姿,她一手扶著苗苓的頭道“逸王,我不是刺客,今日來有事相求,人命關天”。

椅上閉目養神的楚湘逸忽地睜開狹長美目,這女子的聲音怎麼那麼熟悉“你抬起頭來”。

季鳶便抬頭,但是黑色的麵紗遮住還是看不全她的麵容。

“摘掉麵紗”。

她便是摘掉麵紗,那張雖然愈合了傷口的臉,卻還是有著較深的痕,她的容顏終是被毀了,楚湘逸心中一驚,一月時間她竟然變得這樣狼狽不堪,一月前的煞羨美貌,被鞭痕毀了。

一時間,楚湘逸啞口,定定的望著堂下女子,那雙清冷的眼終是有那麼一絲擔憂,這擔憂便是來自於她懷中下人。

“你想求什麼?”

季鳶直接了當回話“回命草”。

回命草乃是府中貴物,怎麼會更一個下人?淩喬此時忍不住了,大罵“季鳶,你半夜闖王府就是死罪,區區一個下人也妄想用上等貴物”。

“我知道回命草是貴物,但她不是下人”她緊緊摟著懷中發著高燒的苗苓“她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隻要逸王能發善心,季鳶甘願任憑逸王差遣”。

楚湘逸仔細的瞧著季鳶“你覺得你能任憑我差遣多久?”

他隻有一年的時間可活,這株回命草便是他最後的希望,如果給她,那就是絕了自己最後的後路,他隻想知道她的答案。

季鳶道:“我妹妹危在旦夕,已經沒有時間再找其他救命藥材,逸王雖然重病在身,至少還有時間,隻要逸王今日肯救人,日後季鳶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會為逸王找到根治的方法”。

“混賬”淩喬再次破口大罵“卑賤之人怎能與逸王相提並論”。

“在我這裏,生命平等”。

兩人互相瞪著,僵持不下之時楚湘逸道:“好”。

淩喬渾身一顫,吃了一驚,回命草是最後的希望,怎麼能……怎麼可以給這個沒有多少交情的女子?“主子,請三思,回命草可是您——”

“不用說了”楚湘逸望著季鳶,輕柔的揚起嘴角嫣然一笑“賜藥”。

季鳶看出他那笑容的背後並沒有相信她的承諾,可既然不信,為什麼還要給她?

日出東升,苗苓的命是救回來了,可是楚湘逸的命她還欠著,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她就不相信找不著能根治炎毒的方法。上上下下,從古至今她就不信這些醫書裏沒有。

楚江彥每每都會來問她缺不缺什麼,季鳶借著機會說缺醫書,楚江彥問她“要多少?”。

她回答“越多越好”。

於是每日都會有人送來幾本醫書。但是隻要被問及為何查閱醫書的事,季鳶回答的都是為日後自己受傷時有個可以依靠的東西。日子一久,楚江彥就信了。

一麵要為楚湘逸查及方法,一麵要壯大自己的實力。

最應該有的就是特務機構,茶館酒樓無疑是最好的選擇,西市的一家名為漾春色的青樓平常生意極少,稍有人來,即將麵臨著倒閉的風險,如果此時盤下這家青樓,銀子會省下一大把。

都城一派繁榮景象,季鳶帶著苗苓在西市逛了逛,發現這家漾春色青樓之所以生意不好,完全是因為這裏還有其他兩家青樓,漾春色的老板卻又極為沒有眼力來同兩家老牌青樓搶生意,最後生意沒搶著,還得罪了兩家老板。

主仆倆男子的裝扮進入漾春色,立刻有姑娘跑出來笑臉相迎,各種胭脂粉黛惹得季鳶胸悶。進了二樓一間雅間,掏出一錠十倆銀子放在桌上“誰把你們老板找來,這釘銀子就是誰的”。

一個眼疾手快的姑娘將銀子收入懷中,膩極的調調說:“哎呦,客官大手筆,我去,我去”。

那姑娘跑著就去了,青樓老板聽說有個大客,扭著腰,屁顛屁顛的跑來獻媚。

“客官需要什麼盡管說,姑娘們伺候著”老鴇一邊倒著茶,一邊殷情著。

季鳶又掏出一錠銀子“盤下你的酒樓,說吧!多少,我這人喜歡直來直往,觀察你家很久了,最好說得切實點”。

漾春色的生意怎麼樣,大家都心知肚明,老鴇自是無所隱瞞道“哎!都怪我眼裏不好,落得至今虧本,既然客官有意,那就這個數”老鴇伸出兩根指頭“二百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