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鳶手裏的棋子落在棋盤上,眼裏閃過希翼的光芒,但是很快又變成了失望,她搖了搖頭“不要騙我了,我的病,根本就治不好”。
“不,有一個人能治好,你見到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季鳶疑惑的看他,隻見他欣然對著殿外喊了一聲“進來”。
從殿外慢步走來一人,他的臉,她在熟悉不過了,他終於以禦醫的身份進宮來了,速度還挺快。
楚湘逸見著她臉上綻放出的笑容,道:“他消失了四年,如今出現了,一定是上天憐憫你,派來救你的,鳶兒,我知道,你見著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季鳶呆呆的望著玉奕,什麼話也不說,玉奕倒挺自然的對她行禮“微臣玉奕,參見皇後娘娘”。
“……”
“娘娘可否將手伸出來,讓微臣為你把脈”。
季鳶點點頭,伸出了手,就在玉奕即將碰上她的肌膚時,一塊薄薄的布橫了過來,撲在季鳶手腕上,楚湘逸道:“鳶兒已是朕的皇後,朕的妻子,還請玉公子諒解”。
玉奕勾唇一笑,道:“應當,應當”。
她沒有心跳,沒有呼吸,沒有脈搏,讓他怎麼把,玉奕搭在她的手腕上,把著毫無動靜的脈,裝作認真的把脈,把著把著就覺得好笑,“噗嗤”笑出來。
楚湘逸見他笑了,以為是此病並不難醫治,便激動道:“玉公子,怎麼樣?有救嗎?”
“皇上,皇後娘娘,這病並不難治,隻要肯給微臣一些時間,一定能治好”。
“聽到了嗎?鳶兒,不難醫治,不難醫治”楚湘逸比季鳶還要高興,狂喜的說。
“皇上,微臣這就回去為娘娘配藥”。
“好,下去吧!”
“微臣告退”玉奕最後與季鳶對視一眼便退了下去,而季鳶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他離開,看出了神。
楚湘逸這才看出她在發呆,喚道:“鳶兒,鳶兒”。
“啊?”季鳶回神,隻是目光還有些呆滯。
“你在看什麼?”說話時的語氣酸酸的。
“剛才那個,真的是玉奕嗎?”季鳶有些不敢確信的問道。
“是啊,他是特地來為你治病的”。
季鳶若有所思的點著頭,忽然想到了什麼,又道:“聽說你下令不準楚江凡上朝,更不準他出府,是為什麼?”
楚湘逸眼底一絲嫉妒燃了起來,道:“堂堂王爺,竟然還查不出一個案子,要他何用?朕沒有廢了他已是大恩”。
“他終究是你的叔叔,你這麼做豈不是六親不認?楚湘,我喜歡你能做個聖明的君主”季鳶求著情,心裏不由的覺得可笑,聖明的君主?這是當初那個老太婆說的話。
楚湘逸望著她眼底的一片真誠,心裏一動,問道:“你真的完全是為了我嗎?沒有一點其他的私心?”
“你在說什麼?你不相信我?”季鳶皺起眉頭。
“不,不是”楚湘逸趕忙解釋道:“我沒有不相信你,我隻是想問問你,楚江凡在你心裏,是什麼人?”
“能是什麼人?當然是皇叔啊”哼!什麼人,當然是用來懲罰楚氏的——情人!
楚湘逸環抱緊她“當然是我們的皇叔了,鳶兒,隻要你心裏還有我就好了”。
季鳶靠在他的胸膛上,眼底是一片冰冷,但是出口的聲音確實溫柔至極,好像要將人融化成水“我心裏當然有你了,楚湘”。
“鳶兒”楚湘逸捧起她的臉,細細的望著,認真的看著,她的紅唇對他越發的有誘惑力,他緩緩低頭想要再一次捕獲消逝已久的芳香,近在咫尺時,季鳶忽然轉開頭去,更像是有意躲開。
楚湘逸的動作一僵,直直的僵在哪兒,季鳶歉意的望向他,道:“楚湘,我想在身子虛弱得很,恐怕沒有力氣伺候你,你若是真的忍受不了,可以,可以去找貴妃”。
“什麼?”楚湘逸痛苦的擰著眉頭,她竟然讓他去找別的女人,這是她說出來的話嗎?她不是說心裏有他的嗎?怎麼可能讓他去找別人?怎麼舍得讓他和別的女人同床共枕?
她還是在意那個貴妃的,可為什麼從來不讓他廢掉貴妃,隻要她一個?
季鳶歎了歎氣,理了理他的衣袍“如果你能控製,當然控製最好,可如果你無法控製,我不會阻攔你,但,你若是去了,我們以後,就名存實亡了,我更希望,你能等到我身子好了的時候,我們一起找回曾經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