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衣!"霜雪凝依靠在窗台,一襲紅紗披肩,落到地麵,在清冷月光下格外的勾人!她披著頭發,滿目的寂寥看著月光,淡淡的衝著正在熟睡的清衣喚道,"霜,來人啊~~~~!"可她連叫幾聲後,竟是一人都沒有,
"嗬嗬,我好像把他們弄死了呢?不好意思,下手重了一點,等一下,我也會重一點,這樣呢,你就不會有感覺的,一下,就一下,就死了,哈哈,你說好嗎?"
恐怖,披著紅紗的霜雪凝在月光陪襯下,簡直就是一個死神的使者,她的目光像是充斥了血色,慢慢地隨著月光傾瀉出來,讓清衣開始顫抖,卻發現自己連顫抖都無力了,"你?曼陀羅?為,為什麼……它不是?"
"恩~~~曼陀羅不喜歡你哦,她說,你是壞人,所以我就帶它來了呢!清衣,你看,曼陀羅的紫色會不會是你等一下血流出來的顏色的?"她看似純真地幻想著,誰都會產生無限美好的遐想,她確實美麗,無論是那個她還是這個她,清衣不服,她為什麼就無法擁有這樣的命運?好像一切的好運都在霜雪凝的身上,仿佛她是一個注定了被拋棄的人!
"你,是怎麼找到的?"所以就算死,也要同她一起下地獄!她那麼絕望的笑著,可是霜雪凝並沒有為之動容,她,清衣要加害自己的家人,加害廬山,她就該死,就該被打入十八層地獄,萬劫不複。"哦?嗬嗬,從我身上長出來的,帶著我的仇恨,帶著我的怨!"霜雪凝開始露出那雙鋒利的眼睛,狠狠的,凶殘而嗜血的盯著清衣。"咳咳咳!"清衣無力的靠在床的邊沿上,終於咳出血來,是紫黑色的,月光攪拌著這些渾濁之物,霜雪凝露出一臉的鄙夷,冷冷看著,卻是嬌嗔地說:"咦?清衣受傷了,真好,嗬嗬!"笑的那麼地純真邪惡,像是披著白色羽翼的惡魔!
清衣終於意識道,她,還有什麼力氣去反擊呢?
"凝兒,你別忘了,我可是妃子,殺了我!你是不會安生的!"但,她不能這麼輕易就死了,"那個銀輝的毒,天下可是隻有我才能解的!你想清楚了,要不要殺我!"嗬嗬,清衣,你的血,為什麼和銀輝留下來的血一樣呢?"霜雪凝心疼的撫摸著留在窗台的紫黑色血液,"可是你的血好臭,銀輝的香香的呢!"清衣一愣,才發覺自己居然中了同樣的毒,她伸手向床內的機關小心的撫摸,又立馬縮回手!這一切被看似在欣賞月光,眼角餘光卻沒有鬆開的霜雪凝看盡了。(就算解了毒,她的功力一掌我照樣是死,為什麼還要讓她知道解藥呢?)她無情的想著,想著有銀輝做墊背也不錯啊!
"啊,對了,隻要知道是什麼毒。我好像就會解誒!~~~哎呀呀,清衣,我是來給你送行的哦!"她開始正對清衣虛弱的目光,她的目光已經開始散亂遊離,思緒也在潛下去吧!可是,霜雪凝竟然依舊怒視,很好,很狠,很淩厲!她清衣能死在霜雪凝手裏,倒也風光體麵了!
當發現了銀輝的血落在窗台,她就知道銀輝逃了,於是本不想殺清衣的她還是不肯放過,既然賬本已經到手!否則,銀輝是不會就這樣離開的!
"怎麼,你連銀輝的命也不要了?"可惜清衣拚死抓住的救命稻草早已被霜雪凝連根拔起了!"輝輝,嗬嗬,輝輝自己會就自己的哦,不像你!這麼沒用!"她終於跳下窗台,一步一步,斬釘截鐵地走到清衣麵前,"哎呀呀,清衣,說說看,為什麼這麼恨我?"她輕柔的抱起清衣,讓清衣依靠在自己懷裏。很溫柔,很暖,也很罪惡!
"記得嗎?絲煙,我是紅從,嗬嗬,好久以前了吧?"清衣明顯感到,霜雪凝的身體抖了一下,"所以,你要報複我嗎?"她苦笑,淚水居然被前生回憶催下,苦苦地落到了清衣的嘴裏,清衣不可思議……
"為什麼哭?你後悔了?你做錯了?"清衣冷笑她的假慈悲,她的鱷魚淚!"紅從?那是誰?那個破壞我的家,把我趕出家門,讓我流落街頭七天七夜,最後如賣火柴的小女孩一般死去,倚在我曾今的家旁邊,看著你和爸爸,和你媽媽笑言笑語。我隻能一點點被寒冷凍僵,直到連心也一起死去!"清衣抬起頭,看著她,悲哀的目光像是一隻失去了母親的小獸!嗚咽著,沒有人疼愛!
回憶像沙,吹進心,迷失在沙海……
"絲煙,來,看看你的新媽媽!~~"那年,她12歲,還是個孩子,還要母親,還要疼愛。可是,爸爸惡狠狠將媽媽掃除家門時,她衝上去,卻被誰絆住了腳,她爬,她哭,她喊。媽媽隻是一扯風衣,回眸含著淚水,嘴唇微微的動,可是,她不知道媽媽在說什麼。但是媽媽在笑,所以,她也要笑,她要乖,把這個笑容持續下去,希望媽媽的笑就這麼一直在自己心裏。
那個女人也在,紅從的媽媽。她也在笑,可是笑的那麼不一樣……她尖尖的下巴抬得很高,目光是那麼的無視,像是看著一直垂死掙紮的螞蟻!第二天,她就來了,紅從,絲煙穿的很漂亮,可是紅從不喜歡,她像瘋了一樣撕扯掉了絲煙身上的蕾絲裙,不知道為什麼紅從也在笑,和她媽媽一樣,那麼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