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從口袋裏取出一個帶著血汙的竊聽器,直接丟在了珍妮象牙白色的梳妝台上。
上麵的血汙直接粘髒了台麵,珍妮被嚇得一顫,明顯地一抖,“你……你要做什麼?你拿這東西丟在這裏做什麼?你是不是又殺了什麼人了?你殺的人還不夠多嗎?”自從他被宣告成為狼族的儲君之後,他一直都忙著排除異己,狼族的政壇哪有這麼多人經得起他殺?再這樣下去,族將不族!
霍夫曼更是怒不可遏,上前來將萊瑞推開,把自己花容失色的心愛王後護在懷中安慰地拍了拍,“萊瑞,你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萊瑞一副掌控一切的傲慢姿態,轉身坐在寬大的沙發椅上,“既然你們這麼迫切地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們,這枚帶血的竊聽器是我親手從鯊魚的腹中剜出來的。”
“……”霍夫曼不明白,珍妮就更加聽不明白,他們麵麵相覷,鯊魚的肚子裏怎麼會有一枚竊聽器呢?
“你們看不出來嗎?這是我們皇宮保鏢專用的微型竊聽器呀,更不湊巧的是,這是我安裝在切維斯身上的竊聽器。”
見霍夫曼和珍妮怔愣,他進一步提醒,“你們難道還沒有聽出來嗎?我的意思是,切維斯墜海,被鯊魚吞掉了,變成了深海中的鯊魚糞便,哈哈哈哈……”說完,他猖狂地大笑著又甩門離開,走到走廊上之後,就大聲地狂傲宣布,“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與我爭奪狼族的繼承權了,哈哈哈哈……”
房內,珍妮痛哭失聲,“霍夫曼,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你告訴我呀,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霍夫曼也想告訴她,切維斯還活著,可是他們和切維斯早已經沒有了任何牽引感應,他根本無法確定,“對不起珍妮,我……我也不知道……我感覺不到他,我什麼都感覺不到。”
“昨天晚上,玖音還來尋求我們的幫助呀,為什麼?為什麼我們不能去幫他一把呢?”珍妮自責,懊惱,追悔莫及,“如果我們派人及時出去尋找的話,說不定切維斯還活著。”
“怪我,都怪我!”霍夫曼的自責並不比珍妮少,“我不該把王位傳給萊瑞,他太過心狠手辣,竟然連自己的親弟弟都不肯放過?!為什麼我昨天晚上要顧及這顧及那?為什麼我要拘泥於狼族的規矩?我的切維斯,我的好兒子……為什麼上天要這樣對我們?我們甚至沒有與他見上最後一麵呐!”
就這樣,夫妻兩人抱頭痛哭。很快,這個噩耗便傳遍了整個狼族。
這個時間本不是威廉姆和凱瑟琳的起床時間,可他們在房內聽到走廊上轟隆轟隆的奔跑聲之後,也不得不頂著早晨起床的不適感去見霍夫曼和珍妮。
不過,他們對於這個噩耗什麼都做不了,隻能匆匆更換了黑衣,默然參加剛剛開始的葬禮。